同桌君冷汗都下来了,讷讷到“没,没事,马上要上课,我预习。”
这就更有问题了,西门庆还不知道他?哪怕课间的最后一秒,也是和他偶像的写真集和公式书渡过的,要不就是一个人叨叨的分析今天早上关于偶像新闻的不合理性,千篇一律的跟她抱怨为什么逻辑漏洞那么大的事这些家伙能面不改色的发出来,真的不觉得羞耻吗?
顺便一提,即使人家如此看似不务正业,但课业成绩依旧名列前茅,西门庆的学习已经算很不错了,可同桌君每天就上课的时候听一耳朵,都能把绝大部分人甩在身后。
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不起眼,但已经算头脑聪明的天才了。
这家伙会煞有介事的因为临近上课预习?西门庆是不信的。
她以为他遇到什么难缠的角色怂了,心中顿时大为愤慨“别,你可别助长某些人的气焰,我告诉你,有些事是一开始就不能怂的,你当息事宁人?拉倒吧,今后变本加厉有你受的。”
“还当咱们没人了是吧?跟我说是谁?下课直接去他教室削他,十七八一个人了,还要不要脸?”
同桌君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误会了,虽然他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看着就像那种校园霸凌事件中的中心人物。
可他脑子机灵,哪怕是看起来不起眼也不合群,但从小到大还真没被欺负过。
但又觉得自己这同桌这么维护自己,自己却缺心眼的嘴快把人家推到了要命的境地。
迹部君昨天的表情好可怕,想起来就觉得陡然升起一股尿意,然后腿脚发软。
可恕他怂了,在迹部君特意交代的前提下是怎么也不敢提前告诉西门她今天来上的不是学,而是刑场这一残酷事实的。
眼见着她还浑然不觉的琢磨着为他出头,同桌君顿时觉得心酸,他期期艾艾的对西门庆到“那个,西门啊,你要相信,没有迈步过去的坎。”
“这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在说削人的事吗?”西门庆觉得他心大,都这份上了难道还要自我麻痹?
可关键是今天被削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啊!大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本人浑然未知也是可怜。
之后同桌君就说什么也不肯开口了,直让西门庆怒其不争,琢磨着这两天还是多上点心注意一下这家伙有没有跟谁走得近,虽然时间短,但他俩的同桌情分还是不浅的,哪能就这么看着被欺负?
今天一上午都没在教室看见迹部,西门庆和他虽然在一起的时候黏糊,但却不是那种线下交流频繁的情侣,也没有那种对方的行程都需要事无巨细报备的掌控欲,所以这事她是提前不知道的。
男朋友一上午没来,她当然要过问一句,万一在家里生病了岂不是很可怜?可不管打电话还是发邮件都没有回应。
西门庆就问忍足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忍足倒是知道,说是今天上午要去网球大赛组委会那边抽签,决定全国大赛的初次对战顺序以及对手。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全无弱旅,每一支队伍都是需要严阵以待的存在。抽签的时候所有球队的队长都会到场,除了正经要办的事以外,免不了互相探究一番。
况且又是严肃的场合,迹部多半是关机了。
不过陪迹部一起去的还有一年级的桦地学弟,西门庆听了绷不住笑出声来,看来那家伙对自己嚣张讨打的个性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还知道出了自己的地界带着体魄高大唬人的桦地学弟。
不过那位学弟看起来唬人,但性格老实木讷,单纯善良,因为成天跟在迹部后面,西门庆是打过不少交道的。
不过他除了讷讷的叫‘学姐’,一般不怎么说话,但行动力却很高,很多事自己还没注意呢就替人办好了,行为上可谓体贴又绅士。
知道迹部没什么事之后,西门庆就把这出抛在了一边,经过一上午的课业之后,随着大流准备去餐厅吃午饭。
可才出教室就被之前还在提的桦地学弟拦住了,他的身高对于西门庆来说很有压迫了,说话又慢,一般人冷不丁的真地以为被找茬了吓一跳。
西门庆对他笑到“你们已经回来啦?迹部呢?在餐厅?”
桦地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西门庆的主动开口让他免去了斟词酌句的纠结“会长办公室,请你!”
“他在会长办公室?让我过去?”西门庆又问。
这会儿桦地只点点头了,西门庆了然,也不非逼人家不善言辞的人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了方向往会(密)长(会)办(之)公(地)室去了。
她到的时候迹部早已经等在里边了,半倚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漫不经心的上下抛,正对着采光良好的大窗户,注视着不远处能一眼看过去的玫瑰园。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