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正满脑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郁气,接过水闷头就喝,喝着喝着眼角的余光发现旁边站了个人。
转眼一看,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这不是一年总会害他挨几顿打的迹部景吾又是谁?
“啧!迹部!”道明寺不耐烦到“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话问出来他都觉得无聊,同是一个圈子的,这种场合相互碰到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遇到这家伙总没好事,今天太后又在,他不敢太过失礼,便自以为大度到“这里有人了,你站远一点。”
“呵!道明寺。”迹部点了点头,无视了这家伙的话,倒不如说这家伙能维持数年如一日的愚蠢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道明寺一直觉得这家伙阴险,每每撞见他也没少给自己气受,但事后追责的时候往往一面倒的全是指责自己。
就像刚才,这混蛋绝对用鼻子嘲笑他了,对吧?
要放平时,光这一下道明寺就得炸,不过这会儿却是眼看要炸却迅速将阵仗收敛了回去,不但如此,他脸上还迅速的摆出一副矜持的姿态,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在其中发现隐隐的期待。
原准备劝阻的美作玲纳罕,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阿庆正款款的往这边走来。
他心中了然,怪不得阿司顿时火气就消了,这是准备亲自邀请他跳舞?那这事可够阿司乐好几天的了。
西门庆在他们面前站定,道明寺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一副真没办法,既然没人再请你跳舞,本大爷也不是不能赏脸的样子。
他看着她嘴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完全无法理解——
她说“迹部!你已经来了?”
西门庆和赤司分开就看到了舞池外面的迹部,顿时心情又轻快的几分,见旁边有人走过来邀舞的样子,西门庆立马快步走到那边。
迹部今天穿了一套红色的西装,这种颜色其实特别难以驾驭,尤其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但由他穿出来就是帅气逼人,里面黑色的衬衣打底,整个人仿佛褪去了校服时的青涩,时刻释放着远超这个年龄的荷尔蒙。
他就这么闲适优雅的站在那里,但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视线一旦到达他身上,就会被紧紧黏住挪不开。
西门庆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开始发痒了,比前两次更甚。对于她来说,少年的魅力和成年男人之间的魅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少年她只会报以欣赏,但迹部明显特别轻易就能打破这份年龄上的自我认识一般,西门庆自己都意识不到有多少次被他带偏了,对着人家琢磨些有的没的,然后反应过来之后懊恼自己越发没有下限。
就如同此刻,明明迹部穿得这么保守禁欲,她有那么一瞬间却在琢磨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
西门庆眼光一闪,只觉得有些心虚,然后转移话题到“对了,忍足呢?”
同桌君她一早就看见了,和家里的长辈一起来的,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儿,迹部现在也在这里。那么她邀请的人就只有忍足还不见踪影了。
“那家伙在和凤镜夜说话,一时半会儿过来不了。”迹部朝一个方向示意到。
西门庆望过去,果然忍足就在那边,只不过除了他和凤家的三男,还有好几个同龄的男孩子都在,所以之前没能一眼看见忍足。
她这次回到东京也很是被恶补了一番现如今的动向,比较有标志性的就是那对肉眼分不出谁是谁的双胞胎。
那那群人没跑了,应该就是总二郎之前一直提过的樱兰的公关部,不过人家确实有那个资本,一眼看去真是各种类型应有尽有,完全是全年龄谋杀级别的。
忍足家里是经营医院的,只不过主场在关西,而凤家则属于东京,应该是有些往来的,西门庆看着那两个眼镜相谈甚欢,遂抛开不管。
西门庆回头,见迹部正看着自己,心里陡然打了一个突。
她下意识的挺直腰杆,用听起来像开玩笑般的语气问到“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
迹部摇摇头,视线不曾移开“不,你今天很漂亮。”
这话事实,他并非有意客套才如此。实际上他自己也觉得稍微有些失礼了。但从进来开始,视线就没法从她身上挪开一样,以至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道明寺附近。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普通校服,后来她在泥地里打滚的印象更是深入人心。
迹部不否认她平时也很漂亮,但这份漂亮需要将她从不怎么强烈的存在感中拎出来主动发觉。
今天不一样,可能是整个宴会中心的缘故,又可能是全然区别于平时的华丽扮相,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肆意的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