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先前脑子被冻糊涂了,苏映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概念,此刻她和八爪鱼似的整个人贴着沈泽延,好像还顺带着摸了把腹肌。
但约莫半分钟后,姑娘隐约察觉有哪力不太对劲。
“取暖效果的确很好,但你身上似乎有些烫。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第一句话是陈述事实,而第二句为自苏映的猜测。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将句子最后的尾音拉长,衣被窸窣间,沈泽延扣着她的手腕,把人压到床上。论其姿势,是影视剧里的地板咚。
这一瞬,苏映几乎是大气不敢出。
果然,不等她再次开口,沈泽延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密密麻麻,力之凿凿。
唇齿相依间,两人几乎是叠到了一起。
“还冷吗?”男人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望着她。
苏映磕磕绊绊道:“不、不冷了。”
热量都被他们来来回回传递过好几次,怎么可能还觉得冷……
“你的手刚刚搁在外边,似乎有些凉,我帮你捂捂。”说着沈泽延摸到那只小手轻轻压到被窝里捂着。
苏映顿了顿,小声同他确认:“你的手好像真的有些烫……”
沈泽延“嗯”了声,笑声极低。
“哥哥的确是发烧了。”
“医生看不好,但药呢已经抓在手上了。”
话音未落,苏映手心的软肉被那人捏了下。
风卷残云,也将圆月推上暗紫色的夜空。
今夜的月色极美,皎洁的月光堪堪擦窗帘,微微照亮两人的面庞,苏映怔然抬眼,一下便瞧见他眉眼中翻滚的情愫,明明深不可测,却又呼之欲出。
心中的情愫九像戈壁上的风滚草;
长风一吹,便滚向远方;
不经意间疯狂滋长,愈演愈烈。
可就在陷入深网的前一秒,苏映猛地清醒,“我回程的时候又高反了一次,我觉得还是遵从医嘱比较好,要是……”
要是中途需要氧气瓶,她这辈子估计都抬不起头了。
“苏映的确应该遵从医嘱,但我又不用。”他说这话时鼻音浓重,还带着点哑。
苏映眨了眨眼,本来是没搞懂的,可沈泽延又捏了捏她的手。
一时间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撞上脑海。
而后是他压着声地询问,“可以吗?”
*****
第二天起床时,苏映的眼皮还有些沉。点亮屏幕,眯着眼瞧了瞧时间十点零一分,瞬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了。
窗子对面的小桌上搁着张字条,她恹恹地垂下眼。
这时,耳畔传来门锁转动的金属声。
“刚睡醒?”那人进门愣了下,话里隐隐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