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理位置靠西,虽然回到客栈时天上还布着一点暗金色的云霞,但
时间已晚,老板娘已摆起夜宵。前边在车上只是简单吃了干粮果腹,于是苏映和老板娘点了两碗牛肉面,端着盘子跟着沈泽延身后上了楼。
客栈是由自建房改造,虽说是一室一厅的布局,但空间真的不大,小客厅的一面墙上贴着一大片镜子,苏映坐上吧台的高脚凳,大方开口:“今晚我请客,喏,这份是你的。”
“谢谢,”沈泽延礼貌性地应着。
看他拍了一下午的戏,苏映也来了表演瘾。她学着大老板的模样,阔绰地挥了挥手,“还想吃什么,随便选,我给老板娘打电话。”
“什么都可以吗?”沈泽延笑着问。
“当然。”苏映用筷子卷起面条。
“那……”沈泽延将声音压到最轻,抬手捂在她耳边,低喃了句:“那能选苏映吗,我想吃她。”
……
“嗒。”筷子掉到桌上。
成年人还是夫妻,那“吃”这个字自然别有深意。
几秒后,姑娘慢慢抬眼,结果发现沈泽延没事人似的,正神情自若地看着镜子里的她,就仿佛前一秒前耍流氓的那个人是别人。苏映自然不具备那样的心(厚)理(脸)素(皮)质,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姑娘从额头到脖子都染上了一层好看的浅红色。
苏映脸皮薄,难免来了情绪,“说、说什么呢,这顿夜宵我不请了。”
沈泽延笑着“嗯”了声,“这个客栈没有记账服务,你之所以能把面拿回来,是因为前边去洗手时,我已经顺便结账了。”
套路!果然,都是套路啊……
苏映气呼呼地瞪了眼沈泽延,都快被他起饱了。
吃完夜宵,姑娘把碗送回楼下归还。老板娘鲜少见到这样的客人,诧异之余送给她一份蛋糕。苏映拎着蛋糕回到客房坐下后,莫名地就有些不想理沈泽延。
那人倒是很识眼色,挨着走下后,轻轻拉住她的手。
“生气了?”他问。
苏映闷闷“嗯”了声,“不喜欢你前面那样。”
“在公开场合,我对苏映一直都是正正经经。”那人道。
苏映:“那私下呢?”
沈泽延笑出声,“夫妻间偶尔也需要用情趣来调节,你觉得呢?”
姑娘愣了下,猛地咬唇。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明明是带着点颜色的话题,可沈泽延这人神色平静,语气缓和,就好像是在和她探讨一个学术问题。而面红耳赤,像干了坏事的人,却是苏映自己。
不对……前面的那个比喻有问题,学术庄严慎重,岂能被这么比喻。
苏映语塞,沈泽延也不急着追问,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就这么一瞬不瞬地对视了几秒,苏映似乎从他深邃的眸中读懂了什么,心忽然狠狠地抽了一下,心跳明晰,震着耳膜。
是错觉吧,不然她怎么会有今晚注定要发生什么的预感。
侧过身,用不小的力度推他。
“不是说要去洗澡吗,那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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