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经过一番探讨后,苏映终于知道他在介意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告诉我,你和那两个男生只拉过两天的手,但昨晚他说的是快二十天了。所以是他夸张了,还是苏映说谎了?”
语闭,沈泽延还刮了下她鼻尖。
“其实也差不多……”苏映抬手轻轻压着鼻子,生怕变成当代匹诺曹。
这倒无可厚非,就像电影《告白》中说的那样,“对于同一件事因角度不同看法天差地别的情况在这个世上比比皆是。”即便不是当事人,在表达时也不一定无法做到完全客观,或多或少带上自己的观点,是很正常的事。
沈泽延笑了,“既然苏映觉得2和20差不多,那我建议以后早晚吻也由两分钟提升为二十分钟。”
苏映一下红了耳根,“我和他们不再同一个班,只有每天下午的游园会上才能见到,一次1小时左右,把时间加起来……诶,你在网购?”
“嗯,买了本书,之后寄给你。”
他的吻凿凿落下,苏映的耳朵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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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川在大年初六的中午乘直升机离开。
飞机离地表越来越近,螺旋桨不断地转动,眼前是风卷着雪,而耳畔是无尽的轰鸣。不过,苏映却从易氏集团的直升机中嗅到金钱的气息。
临走前,易珩川抱了下苏映,一如既往地交代,“如果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还有沈泽延呢。”苏映道。
男人淡声道:“沈泽延也有解决不了的事。”
姑娘沉默了两秒,抬起头:“他解决不了的……可我一般不会惹出那样的大。麻烦,虽然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你别又被骗了。”
那时候苏映刚上大学不久,易珩川在外地谈生意,傍晚和朋友吃饭时接到了骗子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女生表示自己为苏映的室友,称苏映突然这会正在医院抢救,急需救命钱。易珩川心急如焚,好在,转账的前一秒,被朋友拦了下来。
想起以前的事,苏映心里五味杂陈。
只不过因为忍不住笑出声,最后她被黑了脸的男人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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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坐了一天的车,几经波折,剧组团队在初八上午抵达可可西里。小镇的客栈都是家庭式小型经营,大多都做不了多少客人,而剧组人多,山脚下的二十多家客栈都被包满。
在门口,苏映看到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队员。
这是传说中可可西里的巡山队吗……不对,巡山队单干是以前的事,现在已经并入森林公安,如果有统一制服,也应该是警服才对。
只不过也来不及多想,剧组赶时间,她匆匆招手,与之擦肩而过。
下午二时,大家驱车前往国道附近的一处沙漠,剧组正式开工。
这里海拔高,离天空更近,晴天时的澄澈与明静所带来的感觉是平原地区无法匹敌的。美中不足的是,西部天气真的太糟糕。
——不仅天冷、干燥、风还大。
这会儿苏映裹着的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的羊毛围巾也绕了好几圈,而耳畔的风声簌簌,和着了魔似的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监视器前,导演皱着眉。
显然现场的声音效果真的太差了。
但也没有谁可以保证,在过多久后风可以停下。要是每天都呼啦啦的吹着,也不可能一直停工吧……
“先拍吧,”副导开口,“难得今天是晴天,景色和壁纸似的,声音不行后期再加吧,影响不大。”
“嗯。”导演点头。
副导没有夸张,这的风景实在太美、太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