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有一瞬间的彻底空白,苏映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有问可不可以的……
“苏映?”那人又问。
姑娘羞得想学老鼠打洞,一个字也不想应。
一缕不明的情愫在空气中肆意滋长。
年幼时练琴的关系,沈泽延的指腹处留下一层薄茧,这会儿他的左手指腹就这么在苏映手背上一圈又一圈打着旋:“是不是介意?”
苏映觉得自己的手背更烫了。她当然不介意这种行为,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进度条第一次被往前推的地点居然是在车上。
“商务车的驾驶室与后座彻底隔开,司机师傅在开车,不知道我们在车后座做什么。”沈泽延柔声。
明明是安慰人的话,可苏映总觉得这描述就好像是他们在做偷鸡摸狗的事,等等……不是好像,这的确是见不得人的事,于是她羞耻地咬着唇。
“苏映,我们之间公平的。”
沈泽延曲着手指,用指关节微微分开她咬着的唇,循循善诱:“所以你也可以对我做些什么,比如解领带之类的。”
苏映垂下眼,才惊觉不知何时,自己的指尖已捏着他的领带尖,顿时有些欲哭无泪:“我没有……”
那人笑道:“没有也没关系,那你想不想试试?”
一下,又一下,苏映被他的声音蛊惑住,于是鬼使神差地扯了两下领带尖,理所当然地,领带没松。
“嗯?”沈泽延低眼,略带沙哑声线微微上扬,“要不要跟哥哥学怎么解领带?”
苏映闷哼了声,正想说自己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时,沈泽延扣住了她的腰,视线一晃,一个天旋地转间,人便被他抱坐到大腿上,还是跨坐的姿势。
“这个姿势解领带方便。”
沈泽延扶着她,将清润的声音压低。
这下,姑娘像被火苗点着似的,彻底红了脸,车里没有镜子,苏映看不到自己脸有多红,但却能感受到自己耳朵烫得快要冒烟了。
她反手用手背蹭了蹭耳朵,试图自我降温。
沈泽延看着她,半响抬手按住她的手腕,随后移至领结处,“解领带从这里开始,不是耳朵。”
苏映小声:“我的耳朵有些烫…”
她抬起手,试图继续前面的降温工作。
“好,”他压住苏映的手,微凉的唇随之覆至她耳上,“我帮你降温。”
……
只可惜不但降温失败,反倒是苏映的耳朵烧得更红,似是荒野枯草,一经点燃便烧得没边。
脑海中一幕幕飞快地过着,轰轰烈烈,烈烈轰轰。
恍惚间,苏映想起他们的开始。
在突发事件的驱动下,一切略显仓促,不过之后的进度是平缓地推搡向前,然后便有了现在这样。
那时候,她在偶然间发现沈泽延的真实身份后,彷徨地陷入绕不出的死胡同。不过在领证结婚后,苏映虽没回避过这个问题,但也再也没纠结于此。
“在想什么呢?”沈泽延极轻地啃了一下她的唇。
苏映回过神,眼眸中漾着水光,口吻近乎求饶:“我在刚认识你时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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