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川答:“华尔街。”
电话那头的苏映沉默片刻:“……高楼大厦哪里都有,我是想去一些生活区,拍些街景。”
“曼哈顿治安好,而且也有生活区。我就在那生活过小半年,即使是华尔街附近,我也觉得很有生活气息……”易珩川说起话来语气淡淡。
苏映语塞,觉得自己和易珩川这种资本家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又简单聊了几句,并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安全。
姑娘挂断电话时,他们已到了顶楼。
沈泽延也没问她是和谁通了这么久电话,只是很小心地把轮椅推到天台上。
今晚,纽约的月色很美,是满月。
朦胧的月光由上至下,缓缓落在两人身上,苏映看着带着光的男人,心跳忽然加快。
试探一次、就一次吧。。。。。。
苏映想。
她紧张地开口:“今晚月色真美。”
“风也温柔。”
月色下,沈泽延笑了,声音温柔,如月似风。
第25章
姑娘仰头看月,“你……读过夏目漱石先生的作品?”
“没有,我看的多是日本当代文学。”沈泽延如实回答。
苏映低低地“哦”了声,“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的文字挺独特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看一看。”
晚上九点半,苏映输液完毕,护士拔去输液针后,林景承还是建议观察十二小时后出院。
她点头,应了声“好”。
“你没事吧,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林景承有些不放心,转过身,还是决定招呼护士过来给苏映量个体温。
苏映倒是知道自己脸红的原因,忙摆手,“你们别担心,我挺好的,没发烧。”
说话间,护士已拿着耳温枪走到病床前。
“36。7°,没发烧。”
苏映“嗯”了声,心想还好只是测个体温而已。若是测个心率,或是做个心电图什么的,那和把她当众处刑也没区别了。
林景承俯身拿起落在床头桌上的病历本,在临走前看了看手表,不忘提醒友人:“现在是晚上九点四十,距离探病结束还剩十五分钟。”
门被轻轻带上,病房内就只剩下苏映和沈泽延。
透明的玻璃窗上涔着朦胧的水雾,明净的月光穿过方玻璃,微微擦过两人的轮廓。悄然间,地面上在压下两道影子,一场一短,微微交叠。
“你晚上在医院过夜,有没有缺什么东西?趁探病时间还没结束,我可以帮忙去楼下的小超市带些东西。”沈泽延边说,边将拢着的窗帘微微拉开。
“就一个晚上而已,简单凑合一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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