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音则说:“如果公主真不来,母亲指不定又说什么呢。”
“你倒怪会拿话堵我,她不来我绝对不会说什么,高兴都高兴不过来。”
裴氏微笑着对高氏说:“感觉岭平公主的性情还挺温和的,今儿还抱琼琼了。”
“温和都是装出来的,她那骄横跋扈的名声谁不知晓?”高氏一听脸色不大好看,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孙女,“虽说她现在瞧着跟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之前都说她病重的很,孩子这样小,哪能经得住她那样一身病气的人抱?万一再有个好歹……”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瞧见了裴钦进来。
不过很显然,裴钦都听见了。
“公主金贵之躯,别人家的孩子想给她抱还没那机会呢,愿意抱那是琼琼的福气,您怎能这般说呢?”
高氏道:“我这不是担心琼琼吗?”
裴钦欲说什么被裴氏使了一个眼色,他便就此作罢不再多说。
沈可茂先到的家,去了内室后,高氏告诉他上午苏提贞也来了。
“晚书跟她没见着面吧?”
“没有,她来不来,我都没打算让晚书那死丫头一起参加诗词会。”
沈可茂嗯了一声,“免得坏事。”
到了午饭时间迟迟不见沈既白回来,高氏纳闷,“怎么回事?”
“许是因什么事给耽搁了。”沈可茂让大家再等等。
又过去了好大一会儿,才见着沈既白进门。
见其右手掌处包扎了布条,高氏忙站起走来问他,“你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伤着了。”
沈既白入座与裴钦打了个招呼,闲聊几句得知其明日离开京都城,他打趣,“说不定再回来的时候连媳妇都带回来了。”
裴钦则说:“你还不知道我吗?眼光高着呢。”
高氏接道:“差不多就行了,也别太挑了。你看我们家既白找的媳妇,不就挺好的吗?”
“那也是因为白白喜欢啊,不喜欢肯定不会娶的。”裴钦询问,“孩子都有了,婚礼还举行吗?”
沈既白语气肯定,“举行,只不过不是现在。”
裴钦再问:“那你是打算下半年举行吗?说个大概时间,到时能回来一定回来。”
只听沈既白说:“今年应该不会,估计得明年了。”
“那我就放心了,满月酒没喝上,婚礼我可不能再给错过了。”
“你只要不错过你自己的婚礼就成。”
裴钦让他别扯远了,“我这八字没一撇呢,而且我现在也没那个心思,这事随缘。”
沈可茂询问裴丞的情况,得知去散心了,他与沈既白对视了一眼。
饭后,裴钦与沈既白单独相处,他靠坐在椅子翘着腿,“跟你说的一样。”
一时没听懂他的话,沈既白问:“什么跟我说的一样?”
裴钦提醒他,“你忘啦?我给你背锅那日,你告诉我那戴帷帽的怀孕女子是你妻,我不是曾经问有没有岭平公主好看吗?你说没有长得很一般,今日小爷见了后,确实如此。其实我当时听你那么说根本就没信你的话,毕竟那可是你喜欢到不惜偷用父亲母亲印鉴成婚的女子,对自己喜欢的人,肯定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只当你是不想多谈,也就不想再多问你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我眼光竟如此一致。”
沈既白忍俊不禁,“别说,我那日那么说还真的是因为不想多谈,怕你因好奇问个没完没了,倒真的不是觉得我妻长得一般,如你所说,我一心想娶的女子,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既然裴钦提了,他得把这个话给澄清过来,免得以后裴钦知道真相后拿此事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