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父子二人回到江府,范氏让厨房的人赶紧把饭菜热热端过来,“你们爷俩都回来的忒晚了。”
“宫里比较忙。”江绍回了一句坐下。
“可是因为皇后娘娘有喜又晕倒一事?”
江绍诧异,“姨娘如何知道?这么快就传到宫外了吗?”
“是我告诉姨娘的。”江遮月笑嘻嘻从门外进来,“今日冰嬉活动散了后方姑娘邀请大家去侯府玩,她父亲同她母亲说这事儿的时候被她听见了,我们就都知道了。”
江鸿见她坐下,问:“你怎么还没睡?”
“女儿睡不着出来走走,得知父亲大哥回了,就来了。”说着,江遮月给予警示,“父亲,您不知道大家私下是怎么讨论皇后娘娘有喜晕倒一事的,说皇后娘娘都一把年纪了还要生孩子,以后跟孩子一起出门,不认识的保不齐当她是祖母。”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引以为戒,免得将来被人说是祖父。
江绍见父亲脸色微变黑目冷沉,接话道:“皇后娘娘今年三十八岁,哪里就一把年纪了?你们这些个闺中女子当真闲的发慌,谈点什么不好,连皇后娘娘都敢这般谈论了,当真是胆大。”
江遮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只管说:“大家关系都好着呢,有什么说不得。在大哥看来,三十八岁还很年轻吗?都该当祖母外祖母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江绍询问:“三十七岁的婉妃娘娘亦有身孕,你们私下也这么谈论她吗?”
“那倒没有,大家都说婉妃娘娘再度有喜是福厚之命。”
江绍哦了一声,“三十八岁怀孕是一把年纪,三十七岁怀孕就是福厚之命,这不是看人下菜吗?”
“只能说皇后娘娘不得人心,人缘太差了。”
“这就是你们肆意议论的理由?”
江遮月努了努嘴,“大哥你好奇怪,你干什么维护皇后娘娘?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吗?”
“就事论事,批评你也是省的你出去惹口祸。”
范氏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为外人争论起来了?”
江遮月不经意从江鸿身上扫过,顿地愣住,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父亲……”
范氏和江绍齐齐看去,只见他凛然的望着江遮月,“我不管今晚这些话你是有口无心还是故意为之,你既说出了口,就要知道编排皇家的后果是什么。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准许不得出府门一步,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跪祠堂,三天,一个时辰都不能少。”
江遮月当即下跪求饶,范氏也为其说好话,“老爷,禁足就行了,祠堂就不必跪了吧,遮月还小。”
江鸿没理会她的话,只让人把女儿带走。
饭菜他也没吃几口就回了房间。
范氏一路跟过去,“老爷,你对遮月处罚狠了,禁足外加说她几句就是了。”
“不是平时对她约束宽松,她会这般口无遮拦?”江鸿睨了她一眼,“把她惯的不知天高地厚。”
“又不仅仅是咱们家孩子这样,遮月在外是绝不会乱说话的,她知轻重,也就在知己好友和家人面前会随意些。”
江鸿不想跟她说这些,“出去吧,我要歇了。”
范氏没动,她权衡再三,鼓起勇气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她从来不敢这样,这还是第一次。
“老爷,妆心想伺候你,让我留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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