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是谁?”沈既白问:“哪个女子这么倒霉被你瞧上了?”
“小爷怎么了?小爷这样好的世家公子可不多见了。”
“说重点。”
裴钦回忆,“我是在去年十二月离开京都在街上偶然见到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长得太合我的胃口了,当时要不是我父亲母亲在马车里,我真的要从窗口飞出去结识一下。”
“死心吧,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会儿估计都是他人的妻子了。”
裴钦:“……”
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画像,“我把人给画了下来,想起那天那姑娘的打扮,定是某家的闺秀,你把这个给你妹妹,让她帮忙打听打听是谁。”
沈既白不用看他的画像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但还是伸手接过看了一下,“这个女子我认识。”
裴钦眼睛放光,“真的?是哪家的女子啊?”
“这是岭平公主。”
裴钦以为幻听了,又重问一遍,“你……你说谁?”
“我说这是岭平公主。”
裴钦脸上的欢喜顿时烟消云散,喃喃道:“怎么……怎么……会是她呢?”
沈既白见他不乐了,自己倒是乐了,笑问:“怎么了?”
只见他痛心疾首,“我的心碎成渣渣了,造化弄人啊。”
沈既白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嗯?”
裴钦把画像撕了,“亏我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竟然是她,气死我了!”
不等沈既白说话,他迅速转移了话题,脸上又开始笑嘻嘻,仿佛刚才那个是别人似的。
“昨天你冠礼,起了什么表字?”
“无尘。”
“白到无尘,你是有多洁癖?来来来,无尘兄,请受小弟扶桑一拜。”
沈既白挑眉,“扶桑?”
“嗯呢,我不是也快到生辰了吗?预定表字是也。”
“你这起的表字不吉利啊,谐音可不就是服丧吗?”
“这是一种花的名字!”
“……”
除却昨晚没睡好之外,此后的每一天沈既白跟打了鸡血似的,吃饭有胃口,睡觉不做梦到天亮,平时见人冷冷清清如今也难得露笑颜了。
大理寺上下都觉得他有点反常。
只有沈斐知道他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了月底,他说想见自己的表姐兰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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