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高兴,她不能显露。
“老爷可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想这事了?”
“我的意思是不用你们张罗。”
范氏心中的喜色瞬间被冲淡,“老爷是想自己找吗?”
“我不能自己找吗?”
“老爷你在外面可是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女子?我让人准备聘礼。”
“没有。”江鸿说完又道,“但以后兴许会有呢。”
范氏不想他有,她只想维持现在的生活。
自己虽不是妻,却跟妻没多少差别。
不过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喜欢的女子,难不成以后就会有了?
想到此,她放下心。
“老爷,你冷吗?”没等江鸿开口,她又说,“我有些冷。”
江鸿下床又拿来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如此一来,三层被子着实沉重。
范氏暗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睡吧,我困了。”
范氏着实失落,他总是这样。
待自己是很好,没有苛待过,但偏偏为什么在这种事上一点都不热情。
*
昨个儿苏云欢一回宫就跑去随云宫向婉妃哭诉,婉妃忍了又忍,趁着今天苏清修来她这用午膳顺便抱怨了一通苏提贞的恶行。
见苏清修不怒反笑,婉妃惊讶不已,“陛下,这么气人的事你怎么还笑了?”
“婉妃不觉得这才是岭平的性子吗?”苏清修说,“懂事乖巧的她让朕不习惯。”
“难道河临公主就这样白白受委屈了?陛下,她也是你的女儿,虽然生母早没了,但也是在臣妾身边长大的。”
“回头朕让皇后好好说教岭平,另用过午膳,朕让人给河临送过去一些赏赐安慰。”
这算惩罚吗?
“陛下真偏心,岭平公主就是仗着陛下与姐姐的宠爱才这么有恃无恐的。”
“婉妃,她越是这样才越好,天真任性的孩子才不会成为祸患。”
“这倒也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婉妃声音里透着无奈,“这都多少回了,从小河临公主就没少受岭平公主的欺负,偏偏这孩子胆小怕事,又因岭平公主是姐姐所生,她不敢反抗。”
“虽同住内宫,但姐妹俩又不是天天见,等以后都各自嫁出去了,更是难见一面了,婉妃不要过于杞人忧天了。”
“说到嫁人,自跟谢家的婚事没成后,陛下可是一点不急了。”
“再多留一年,明年九月过后再给她指婚。”
见他放下筷子,婉妃问:“陛下没胃口吗?”
“来之前皇后给朕送了糕点,这会不是太饿。”
婉妃蹙眉,“臣妾听闻初三晚上姐姐出宫寻陛下,你们是一道回的宫,那天晚上以及昨晚陛下都是在凤赏宫就寝的,姐姐又送糕点给陛下,看来这回姐姐改变了方法应对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