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沈斐如实对他说出跟苏提贞之间的对话,“公主大可不帮阻拦圣旨一事,毕竟先前三爷帮她退婚可是谈了条件,以属下来看,公主也并不想您娶方姑娘。”
“沈家与侯府联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沈斐微笑,“属下的意思是撇除这一点,仅仅从私人方面来看。”
这话正中沈既白的下怀,中听的很,“你是从哪儿看出的?”
“若公主对您一点意思没有,何必亲力亲为?如果说先前上药包扎是她一人在那,后面属下去了后,亦是她为您穿的衣服,还叮嘱属下定要让您戒辛辣以及务必待在府里休息些时日,可见对三爷是关心的。”
沈既白心头甜滋滋的,但是他性子内敛惯了,面上并无太多的喜悦,“昨天皇后娘娘小产一事发生后,宫里传出新消息了没有?”
“内应来信说陛下连夜审的,怎么审的不太清楚,只知道最后婉妃娘娘被陛下禁足了三个月。”沈斐轻声叙说,“陛下还命人把此事强瞒了下来,不准任何人散布此消息,说是违者极刑处置。听说太子殿下在泰宁殿外跪了一晚上也没能让陛下更改对婉妃娘娘的处置。”
“陛下为了保婉妃娘娘与三殿下,已经全然顾不上那么多了。”
沈斐应和,“是的,此事若扩散开来,势必会连累到三殿下。”
“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身边遍地都是陛下的眼线,她们就算想扩散消息出去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以陛下的谋略,证据定会被消灭。但这个事情若是这么轻易掀过去,以后对他们来说会更加难,看来我们得添一把柴才行,哪怕起一点作用也是好的。”
沈斐明确了他的意思,“若百姓们知道这个事儿,就算面上不敢妄加议论,但私下怕还是会评价,对婉妃娘娘及三殿下的形象亦有损害。”
“还不立即去办?”
“属下先让厨房给您上早饭,之后便去。”
沈既白下床去洗漱,背部的伤口只要一动便会痛,比起昨晚来是好了许多。
他刚在餐桌前坐下,高氏与沈希音从门口一前一后的进来。
“怎么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沈斐呢?”
“他出去办点事。”沈既白面无表情,“母亲若是来这说婚约的事,大可不必。”
高氏微叹了口气,“比起侯府的方姑娘,我更想你娶温姑娘,这一点你也是清楚的,但母亲逼过你吗?没有吧?我知道你的脾气,也知道我的喜好不能强加给你。没有经你同意定下这门婚事,着实是你父亲也有难处,你要理解他。”
“难处?”沈既白冷然启唇,“这话母亲拿去骗大哥二姐行,实则不必在我面前说,其中缘由我比母亲更清楚,如果母亲还想认我这个儿子,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高氏气结,“你当真要这么跟你父亲较劲下去?与你有何好处?你父亲要整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从进来一直没发言的沈希音屏住了呼吸,她看看高氏又看看沈既白,只觉得空气很压抑。
“是我跟父亲较劲还是他不让我好过?”沈既白面不改色寒气逼人,“你们拿我当巩固权势的棋子,我就得任由你们摆布不能发表意见?”
高氏被他的话气着了,哆嗦着手指着沈既白说道,“我与你父亲真真是白生养你了!”
“既如此,你们以后便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高氏惊怒交加,“你……”
看她拂袖而去,沈希音急忙跟上,而沈既白始终端坐未动。
他看着桌上的早饭,再没了胃口。
第18章
苏提贞回宫后并未有人主动相告发生了何事,直至她前去凤赏宫请安,才惊闻昨天的来龙去脉。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