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多嘴。”
她伸手将未绣完的荷包从床外桌上拿来,低头一针一线继续绣。
“公主这是给谁绣荷包?”布料颜色看上去不像是女子佩戴的。
苏提贞头也不抬,“与你无关,何须多问?”
“可否给臣也绣一个?”
她不是没有给他绣过,带着满腔爱意为他绣的荷包自送出去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谁知道他是扔了还是烧了。
“我与沈大人既不是兄妹姐弟,亦不是两情相悦,更不是夫妻,这荷包何以送得?”
沈既白瞬间明白了他为谁绣,怕是也只有她的同胞弟弟了,不免沉吟,“看来得早些坐实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苏提贞微微一笑,“沈大人,你看我手中这针扎人疼不?”
“公主舍得扎臣?”
“我有何舍不得?把你扎成蜂窝都舍得。”
“您好狠的心。”
“……”
第17章
外间的门声响起,有脚步声朝内室这边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苏提贞示意他赶紧躲开,可人已到内室门外来不及了。
沈既白迅速吹灭了蜡烛,连鞋带人直接滚进了她的床榻里面,并把帷帐放好。
他躺在了她的旁边,紧紧挨着。
苏提贞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身子绷的僵直,“是嬷嬷吗?”
“是奴婢,公主是没睡还是起夜了?”
“起夜了,嬷嬷怎么还没睡?”
“奴婢也是去净房见公主屋里亮着灯,便来瞧瞧。”
苏提贞平缓了一下呼吸,“嬷嬷快去睡吧。”
“那公主好生安歇。”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拍了拍心口,将针线荷包放到帷帐外的桌上。
以为沈既白接下来该下床了,谁知左等右等沈既白始终一动不动。
“还不从我床上下去?”
“……”
“沈大人?”苏提贞轻轻推了他一下,“别装了,快下去。”
见他始终一动未动,她有些羞恼了,刚要坐起身,身子愣在当地。
苏提贞把手缓缓从床单上收回,掌心靠近鼻间,血腥的味道。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