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问我要跟谁,我说跟我妈。”
“他和他姘头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抚养费也只按照最低标准给我。”
“我初中那年,妈妈做手术要花钱,我低声下气去求他,他都不给,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现在他发迹了,回来找我,我不想要他的施舍,难道是我的错吗?”
祈南并不知道郁嘉木说的这个人就是傅舟,听了郁嘉木的抱怨以后久违地变得温柔起来,心想,难怪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心思沉重还会骗大人这么早熟,也挺可怜的……
“不是你的错。我觉得你做的挺好的,你要了他的钱的话,如果不和他亲近,就显得忘恩负义,和他亲近,那你妈妈该有多伤心。”祈南柔声说。
祈南说:“唉,你妈妈多不容易啊,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妈妈。还有你继父,对你视如己出,以后也要对继父好点。”
郁嘉木连连应是。郁嘉木很久没有听祈南这么怜惜地和他说话了,最近都是绵里藏针的,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还可以卖惨,早知道这样子说祈南就会心软,他早就说了。
不过也不知道傅舟最近在做什么。
都没有消息了。
——
和卓岳分手没有太大劲儿,却在嵇乐水那遇到了麻烦。
傅舟挺纳闷的,他以前几个小情人,打发的都没多难,本来就是银货两讫的包养交易,不肯分无非是钱给的不够多。
他这次求速分手,开出了极优越的条件,买了一套公寓送给嵇乐水,还包了他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一次性给了一大笔,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嵇乐水气疯了:“你跟了你两年多,你这样子就想甩了我?”
傅舟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卓岳算他以前的大老婆,嵇乐水顶多个小老婆小玩物,卓岳都没这么暴跳如雷,这小东西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他呢?
“你还想多要点?”傅舟皱眉,“我劝你见好就收,乐水。”
“这是钱的问题吗?”嵇乐水抬手就要扇他巴掌。
没分手前那是情趣,如今傅舟可不会站着被打了,抓住他的手,“你的爪子真的该剪剪了,动辄就要打人。我们之间不是钱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你想怎么样呢?”
嵇乐水拿起身边的东西就砸他,傅舟只得躲出去,改天再来,嵇乐水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他留在那的衣服全部剪了。
反反复复一周也没谈下来。
卓岳说话算话,傅舟只怕嵇乐水知道了祈南的事会去闹,这小疯子,又被宠坏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场面多难看……
得把这小东西给好好安置好才行。
嵇乐水不是第一次和傅舟闹了,以前他想要什么,也会闹。
但这次不管用了。
前前后后闹了快一个月,傅舟失去了耐心,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之前的公寓不给了,分手费也砍了一半:“你再闹就连这点都没有了。”
“我认识你学校的人,别以为我没办法处理你,你再不听话,就把留学的名额让给别人吧。”
嵇乐水看着他冷冰冰的眼睛,倔强地说:“我不要钱,我要你这个人。”
这话说着就好笑了?一个当小金丝雀的,所谓的要人,不就是想要长期饭票吗?不过是因为断了饭票不甘心吧。傅舟劝他:“我说过了,乐水,不要太贪心。”
嵇乐水终于知道事情无可挽回,问:“下个月我就出发了,你来送我吗?”
傅舟想着祈南,说:“抱歉,我还有事。没办法去送你。”
离开的时候,傅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下总算是处理完了,他可以干干净净地去见祈南了。
——
傅舟次日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祈南的画室,结果没有人在,他以为是祈南出门,等到天黑了,也不见有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