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韩信率领的夏国大军在经过三天三夜的强行军后,在天海国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强行渡过了苍澜江。
率先渡江的韩信身披大将军披风,骑乘着战马威风凛凛的站在天海国的土地上,注视着前方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壮丽山河,微笑道“坐拥如此壮丽山河,天海国却始终没有出现过一代雄主,如果没有护国宗门的存在,他们根本不可能延续至今。”
闻言,同样骑乘着战马跟在他身边的许褚嘴角微微抽了抽。
虽然现在韩信执掌大将军印,但他内心深处还是不服。现在的他之所以没有爆,全是因为战争还没有开始。
如果战争拉开帷幕,韩信只会纸上谈兵,哪怕韩信深得陛下赏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韩信的脑袋砍下来!
因为他没搞明白韩信为何没有让他十万轻骑全部渡江,仅仅只是让他率领三万人以及李嗣业的一万陌刀队跟随。
一旁的李嗣业担心许褚暴脾气上头和韩信掐起来,赶紧出声问道“接下来我们是继续强行军,还是?”
“不急!”
韩信翻身下马,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平铺在地上,旋即抽出腰间长剑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城池,自信满满道“我们这次渡江主要目标是这座天运城,只要拿下这座天运城,天海国的咽喉就被我们掐住了!”
“天运城?”
李嗣业来到地图旁,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城池,诧异道“天运城乃是天海国西境重要城,乃是天海国三大要塞之一,常年驻守着五万守备军!如果乐颐知道我们此行的目标是天运城,他一定会增兵加强守备!”
韩信微微一笑,道“乐颐现在应该接到战报往东边去了!知道我为什么只带你的一万陌刀军以及许褚的三万轻骑吗?是因为另外七万轻骑以及龙山大营的五万步兵全部被派去了天海国东境。按照时间来算,他们现在已经与乐颐赶过去的援军在这条峡谷中相遇了!”
说着,韩信指了指地图上的一条峡谷,“乐颐看到那么多轻骑以及步兵出现在东境峡谷,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带领区区四万人渡江来到西面!”
李嗣业眼前一亮,恍悟道“声东击西?”
韩信再次看了地图一眼确定自己的计划不会出错,旋即将地图卷起收好,自信满满道“天运城是我们的了!传令全军,立刻出!”
与此同时。
天运城外,河渠谷。
密密麻麻的军帐如巨大的蘑菇遍布于山谷之中,一眼看不到尽头,迎风招展的战旗于狂乱飞舞中猎猎作响。
每一面飞扬的战旗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天海’两个字。
很显然,天海国的主力大军并没有被韩信派到东面去的大军所吸引,全部被乐颐带到了天运城外,并在夏国进入天运城的必经之路上安营扎寨。
其中一个军帐之中,乐颐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身前的沙盘,面色凝重。
这场战争关乎着天海国的国运,如果他判断错误,出现在天海国东境的夏国大军并不是佯兵而是主力,就不只是他大将军之位不保的问题了!
因为现在他将二十万大军全部带到了天运城,虽然天海国还有十五军队可以随时调动,但他现在面临可不只是夏国,他必须让这十五万军队按兵不动,以防止启国突然来袭!
“报!”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冲进军帐,激动道“斥候来报,如大将军所预料的那样,夏国新上任的大将军韩信率领着许褚与李嗣业已经渡过苍澜江,此时正朝天运城而来!”
闻言,乐颐紧绷着的心弦顿时放松下来,“夏禹啊夏禹,放着魏尚不用,启用名不见经传的韩信来统领大军!我该说你大胆,还是无知?”
微微顿了顿,乐颐双眼微眯,再次将目光投向沙盘,摇头笑道“韩信?在本将军面前玩声东击西,你还嫩着呢!”
一直安静站在他身边的上谕将目光从沙盘上收回,有些担忧道“大将军,当初夏禹以天恒城瓦解六国联军,并非是天意使然,而是他每一步都看得非常清楚。一个能在让夏国绝处逢生的人,或许会因为一袭裙带关系提拔部分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在朝中任职,但大将军之位事关国家安危,他岂会随便交出去,而且是在如此特殊的时期!”
“你的分析很对。”乐颐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旋即话锋一转,“不过,有一定可以确定,那便是直奔天运城而来的夏军,绝对不会过五万人!而本将军现在坐拥二十万大军,又占据着河渠谷的地理优势,除非韩信有神灵相助,否则本将军实在看不出他的胜算在哪!”
“传令全军,务必在夏军进入河渠山谷前布下口袋阵。”
……
夏军的推进度很快,仅仅三个时辰的时间便抵达了河渠谷。
只要穿过河渠谷,便可长驱直入天运城下。
不过,当许褚骑乘着战马来到韩信身前时,他瞳孔顿时一阵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山谷中的密密麻麻的军帐。
仅凭军帐的数量,他就可以判断出这里至少驻扎着二十万以上的天海国主力大军。
“大将军,你的声东击西没用啊!”
看着前方死寂一片的山谷中军帐遍布,许褚歪过头看向身边的韩信,着急道“现在怎么办?”
韩信出奇的没有慌张,只见他环视山谷一圈,面色平静道“不愧是天海国大将军,竟猜到本将军会出攻取天运城,不简单啊!”
微微顿了顿,韩信突然侧头看向许褚,“立刻率领三千轻骑埋伏在大军刚刚经过的那片密林之中。待到本将军将天海国大军引出山谷,你抓住时机冲击山谷中的中军大营,并带走他们的战旗直奔天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