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把他从小宠到大也不为过。
家里的事业有大哥支撑,他只需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所以他才可以大学都不读,而是随自己的心意成为了一个职业赛车手。
他不缺钱,因为家里有钱。
他也没有压力,因为父亲出事之前,压力都在父亲身上,父亲出事之后,压力都在大哥身上。他一直顺风顺水地活到了现在,除了父亲出事的那一年,其余时间,他都过得恣意而洒脱。
直到现在。
唯一一个能够让他感兴趣的女生,喜欢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哥。
并且直白地对他说,她喜欢的只会是沉曜,而不会是他。
那一瞬,他明明白白地体会到了一种挫败的感觉。
但是没有关系。
他们现在还没有在一起。
就算在一起,也可以再分开。
听完沉越的话之后,沉曜嗯了一声,简单地答,“好。”
沉曜转身离开的时候,沉越在后面叫住他,问了一声,“哥,我们还是好兄弟吧?”
沉曜脚步微顿,然后静静地回答,“当然。”
沉家男人的血液里虽然流淌着“掠夺“的血液,天生有着侵略的本性,但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兄弟反目的事情。
胜利者得到自己想要的。
失败者洒脱地彻底放手。
既可以喜悦地迎接胜利,也可以坦然地接受失败,这就是沉家男人。
沉曜回到大厅的时候,沉萍忙朝他喊,“阿曜,你来了?你家笙笙都快输惨了。”
你家,笙笙。
在场的人基本都默认郁笙是沉曜家的了。
只不过除了沉越。
沉萍说完之后,郁笙就忙惨兮兮地看向了沉曜。
沉曜看到这样可怜兮兮的目光,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怎么了?”
郁笙指了指桌上的麻将,语气有些委屈,“输到现在了。”
郁笙会碰,也会杠,每一个麻将的名称也叫得出,但她就是不会听。不会听,自然也不会胡。郁笙之前几乎不怎么玩麻将,技术自然算不上好。就算她摸到一副好牌也赢不来。更何况现在桌上的四个,除了她,都是麻将老手,所以这一次,她自然在麻将桌上被人摩擦了。
郁笙这时已经输到麻木了。
想到输一局就是多少多少钱,她的心都在滴血。虽然沉萍说了,输得钱都由沉曜来,但沉曜的钱,难道就不是钱了吗!
沉曜笑了下,“你们都不让让她?”
麻将桌上的沉曜的堂妹忙说,“这种怎么能让呢?我还想赚点零花钱呢!”沉曜的堂妹今年才十六岁,但是也是玩麻将的老手。
麻将桌上另一个是沉璟的媳妇儿,她也笑着说,“麻将桌上无父子。”意思就是说就算是玩麻将,也不能放水。
郁笙水润的桃花眼一直委屈巴巴地盯着沉曜,想要他帮忙找回场子。
沉萍问郁笙,“笙笙,你是想要阿曜代你打吗?“
郁笙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