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出尔反尔？”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后，卫天朗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秦枫眼眸低垂，从储物灵戒中取出一颗洗髓丹。
“开始吧！”
卫天朗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片刻后才缓缓坐在地上。
“接下来需要我怎么做？如果只是让我服用赤龙果，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张嘴！”
卫天朗依言张开嘴，看着少年将一粒丹药送进自己口中。
丹药滑入腹中，卫天朗顿时感觉一股凉意度扩散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中。
随即身体开始逐渐热，丝丝黑色杂质从毛孔中渗出，尤其是自己曾遭受过重创的气海部位，烧灼感格外强烈。
卫天朗并不理会身上散出的恶臭味，而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腹气海部位，神色中充满期待！
一定要行啊！
卫天朗有些颤抖的双手紧握，神色居然破天荒的有些紧张起来。
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了？
卫天朗不记得，他只记得自从修为被废之后，自己就变得喜怒无常，性格暴虐。
唯有杀人的时候！唯有虐杀五行宗弟子的时候，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片刻的平静。
“嗡！”
体内微弱的颤鸣打断了卫天朗的回忆，汹涌的灵元从气海中涌出，畅通无阻！
“恢复了！恢复了！”
卫天朗神色痴迷的举起双手，看着手上燃起的暗红色火焰，身躯微微颤抖的喃喃自语道。
灵丹被碎之后，卫天朗的气海遭到了重创！
哪怕他再次将修为提升到灵元境，但受损的气海却没能恢复。
正因为如此，他每次战斗调动灵力时都要承受那股钻心的疼痛，而且能够调动的灵力连原来的五分之一都达不到！
否则秦枫也不可能在他手中支撑那么久才败下阵来。
“哈哈哈——”
卫天朗喜极而泣，仰天长啸一声，身体却无力的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如纸。
他的身体本就已经油尽灯枯，哪怕没有秦枫三人的出现，他也绝对撑不过一年。
而洗髓丹虽然排出了他体内的杂质，修复了气海的损伤，但同时也将他体内最后一点生命力消耗殆尽。
但卫天朗此时却格外兴奋。
死？很可怕吗？
与无时无刻都要承受来自体内的痛苦，心里的煎熬相比，死亡又算的了什么？
“虽然你没能改变我依旧要死的结局，但也算勉强完成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会让独狼放你们离开的。”
卫天朗有些不舍的仰望天空，神色落寞。
虽然自己从不害怕死亡，但真的要面临这一刻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不由的产生一丝……眷恋？
卫天朗伸手入怀，取出一块青色狼头令牌递给秦枫，缓缓闭上眼睛。
“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嗯？”
已经准备闭目等死的卫天朗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带微笑的秦枫愣了一下。
难道他还有让我活下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