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知道,省的心里会不舒服。毕竟也是血亲。
至于你们换过去的那个被丢了的健康男孩,你让人从赵银莲那想办法弄出来,送个好人家养着也行,军部孤儿院里长大也可以。
别留下后患就好!”
没想到督军会如此安排的李副官愣了愣,猜测到什么,才叹息着答应下来。
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好一会,向横也垂下眼。
再抬眸,他对着这个相伴二十多年,了解自己,自己也熟悉他,每一个叹气都能体会深意的副官开了口。
依然清越的声音里有了些妥协退让。
“当初那个道长说我是破军杀星入命,除非天外飞仙不能解孤苦一生的煞气。
但,破军本就是纵横沙场的将星,人生在阳间也总有散场。
我是早就做了战死疆场不得善终的准备。对此并不以为意。
反正父亲还有大哥照顾,祖宗也有侄儿们祭祀。我一人战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如今,也许真的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别说生死无畏,竟还对于杀戮之道隐隐有了些忌讳。
对于给自己积阴德,不造杀虐免得横死的佛道说法,还真信了几分。
毕竟,我不是一个人了,男儿丈夫既然娶了妻子,总要护着她,顾着她平安顺遂一生的!
我的命不在是我一个人的了,为国沙场血战自然是义不容辞,江江也一定会理解我。
但其他有些事我不可做,也不能做了。”
听向横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话,李副官想到前些时候被督军退回去。
国会秘密发来,请他借度假,带兵暗中清绞海疆数个渔村的计划,一瞬间,全都明了了。
感慨的长叹一声,大脚油门,把车开上了去往江江小姐家的路。
春花谢了,夏雨过了。
秋高气爽的清晨,江江换上大学制服,正要坐上向横特意给她准备的专车去报道。
接了个突然而至的电话后,她立时改变了主意。吩咐司机绕路西江街。
估摸着时间,走走停停,刚拐进西江街口,她就看见浑身是血还在挣扎爬行,想要求救的男人。
下车,止血,包扎,送医。
……
……
手术室前,躺在病床上的刘虎忽然拉住她的手说了第一句话。
“你是江江对不对?赵江江!”
“对。”江江也回了一个字。
彼此双方都明白所问所答,静了片刻后。刘虎握紧了掌中被他血染脏了的白净十指。
“为什么救我?”
“任何人我都会救,何况你也救过我,还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
江江的语气淡淡里颇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