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瘦又高跟个竹竿似的男人拍着巴掌,声线尖哑边说边慢悠悠走了过来。
在距离她五米的地方站定,晃了晃头,唉声叹气上下打量她好一会,才仿佛十分为难道。
“小丫头,你说说,你这不是让哥哥我为难吗,非逼着我造孽不可吗?
刚才你就乖乖听话,让兄弟们痛快耍耍,再老老实实去后面做个红姑娘多好。
我知道,你是念过书的嫌他们粗俗,也性子高洁傲着,不愿意去后面做伺候人的。
可谁让你男人欠了钱,拿你抵给我们了呢!
再说,女人吗,一辈子总有那么一回,男人,一个也是伺候,一群也一样招呼。
第一次对你这样姿色年貌的是难了点,可只要狠狠心,想通透了。躺好了,腿一张,身子一破,以后的甜头享受多着呢。
不是哥哥非逼你,就你这小模样,小年纪,调|教调|教肯定一炮红透。
到时候高床软枕,锦衣玉食,丫头伺候着,男人们珠宝玉石大把的捧着,不比你熬夜辛苦站上一天,手指头都洗破了,才能换个三瓜两枣的,肚子都填不饱强啊!
何必非要闹的现在这么鸡飞狗跳的难看。
你看看,看看场子给你闹的,打扰了多少人发财,耽误了多少贵人开心啊!
要是不给你点教训,哥哥我怎么好跟上面交代啊!”
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位面,到底宿主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江江,一边竖着耳朵听他叽叽歪歪那些鳄鱼的眼泪,一边用目光飞快观察着四周。
二楼,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散落着无数张赌台。
赌客们有的穿着马褂旗袍,有的穿着西服洋裙,长发短发,烫头大辫子什么打扮的都有。
围攻自己这伙人,听意思是赌场看场的,穿衣打扮的就更奇怪了。
一水锅盖中分汉奸头,全都是黑色软绸睡衣式的两截衣裤,腰间大红绸的带子,偏偏脚下还都是白袜子,蹭明瓦亮的黑头皮鞋。
这混搭风,真是让她眼睛恶心的想吐!
看来自己是落在赌场里了,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逼卖身。
听意思还是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卖了,但她这小身板才十七八吧,就有能做主卖了自己的男人了?
还有,喵了个咪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啊?
清末,民初,可看对面墙上的华夏万里山河图,明显不对头啊!
见她听自己说了那么多,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眸子转动不停。
瘦竹竿男子呵呵笑了两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对身边的手下向刚才江江跑出来的方向挥了挥手。
扭过头又对她扬了扬下巴,无限惋惜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小丫头啊,小丫头,本来我看你长得好,性子也柔顺,看起来娇娇软软的。
还想好心点,给你安排个斯文清秀的男人开|苞,也让你少受些苦楚,你偏偏不识抬举。
眼下别说斯文的,就是下三滥地方的街边馆子,凶狠的客人我也不放心你去伺候了。
万一你在烈性闹起来,伤了客人砸了我仇三的招牌,损失钱到是小,脸你仇爷爷却丢不起。”
最后这句话,他嘶哑的声线里,带了几份杀气狠厉,江江却并不在乎,依然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想辙。
她是勇者无惧,可有人听了这话却吓的不行。
被他手下刚刚拎着领子拖过来,跪在旁边的两个男人,就在仇三发狠下,忍不住浑身哆嗦了几下。
并不认识那两个家伙的江江,眼睛瞟也没瞟他们一下,只看着头顶金光璀璨的华丽水晶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