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娆儿的眼泪簌簌落下。
不错,这个世上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尤其是太子的宠爱。她不能指望任何一个人。
她,林娆儿绝对不比苏昭昭差。
太子昔日见了她,也曾冷落了苏昭昭许久。
她错在没她胆大,没她野!
昔日,兰亭水榭的第一次,她知道那苏昭昭是靠着狐媚把太子拽到屋中的。她还知道十日前,那苏昭昭也是靠着狐媚在路上截住了太子,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颜面地勾男人的。
回了寝居,娆儿便下定了决心。
她拿出了那日叫侍女在玉笙居偷来的苏昭昭的那袭紫玉绡纱衣,对着铜镜穿了上,两人高矮胖瘦都极是相似,苏昭昭的衣服,她穿着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而后她便挽了苏昭昭常梳的那朝云近香髻,最后戴了一层面纱。
从背影和打眼儿看来,她都宛如就是那苏昭昭了。
而后,娆儿就叫人去等着太子回来。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小太监匆匆而回,“主子,殿下回了乾承居,喝了酒。”
那娆儿一听顿时心口跳的更厉害。
“你看着殿下状态如何?”
“奴才看着喝了不少的酒。”
酒能催-情,亦能乱-情,娆儿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助她!
她接着什么都没想,谁也没带,便只一个人出了寝居。
富贵险中求。
再尊贵的男人也抵不住欲,望。
她只要能爬上太子的床,假扮苏昭昭便是她与太子的情,趣!
男人都喜欢刺激的。
月上枝头,夜色柔媚,她一路到了乾承居,到了门口轻声细语,学着苏昭昭的声音。
侍女前去通报,不时,便归回,“殿下在玉兰殿,良娣请……”
娆儿心口狂跳,但没有丝毫的犹豫,抬步便进了去。
她小心地巡视,走的极慢,正有些惴惴,不知那玉兰殿在何处,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乐声。娆儿寻声望去,只见一间房中烛火通亮,其牌匾之上赫然写着玉兰殿。殿门半开,里头宽旷奢华,那男人一身深色华服,面如冠玉,正单腿屈膝,飒然地坐在一张矮案前,举杯饮酒,瞧着面有笑意,一看心情就是不错。
娆儿当即便是翩跹起舞入内,配合着那乐声,一曲惊鸿舞跃跃而出……
屋中的男人瞧见,微微抬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正要找人去叫苏昭昭,不想她恰恰来了。
魏临初这日心情是极好,不是这日,是近几日皆是如此。
若是细算便是从十日前,那小人儿路上拦住他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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