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处境恐怕不太妙!
蜀王却终于气若游丝说出了在这里的第一句话,“你也让我很是惊讶。”
秦孟川:“惊讶我胆大妄为,还是我的不知死活?”
蜀王:“都有,但还有你现在的冷静自若。”
他惊讶,众人却是警戒。
“这里都是父王您的亲信内卫,害怕我区区一人?”
秦孟川摊开手。
“如今的我,跟当年的我有区别?”
自然没有,一样无人倚重,甚至还失了最大的助力——傅东离。
他截然一人,孤傲冷峻,依旧像一尊风雨拍打不可动摇的磐石。
赵锦瑟忽然觉得可怕。
这个人太可怕,因为他太冷静——她觉得他好像不意外傅东离死而复生带来的转折。
所以...
秦孟川忽然跨出一步。
“大胆!”
一个内卫怒喝,上前一步,拔剑指锋~~秦孟川没动,但这个内卫身边的内卫动了。
剑出,噗嗤!
穿过他的胸膛,剑尖滴血。
不止他一个人死,事实上,好多内卫都死了——被别的内卫所杀。
这不是暗杀,是明杀,也是反杀。
地面鲜血流淌,殿内死寂一片。
蜀王瞳孔颤抖,而隐王深吸一口气,“你竟连内卫都渗入了。”
秦孟川垂眸,“君王为父,谨慎忌惮,就算是最疼爱的你,他也从来都防备着,但他没想过别人。”
瞬杀后,出手的内卫队长直接夺下死去内卫的剑,亲自交到一个人手中。
那是素白纤细的手掌。
她握住了这把沉重的剑,在众人错愕之下,指尖抚过上面的血迹。
蜀王难以置信,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不明白,“清河?为何!为何是你!难道你父亲一直有谋反之心?!”
沈清眸色清明无比,却轻轻说:“这样的剑,我曾见过一次,君王坐下内卫所用,其实跟太子内卫属一个体系,八年前的一场暗杀,死了我岭南王府三千甲兵,我与年幼的弟弟如困兽一般危在旦夕,看着亲兵府卫浴血而战,一个个倒下,无能为力,我当时就在想,到底是何等仇怨需要让人如此痛恨我们沈家。”
蜀王一怔,后反应过来,“并不是孤...”
他的话戛然而止。
若不是他,那就是太子了。
因为这样的内卫只有他们两父子有权调动。
“后来才知道是太子,因为太子所出政策集中收拢兵权且削军饷,涉及边疆二十万卫士的生计利益,我父亲不肯服从,想通过隐王那儿得到支持,以保证军人的利益,如此却触怒了太子,太子生怕我们岭南王府支持隐王,或是怨恨于他,索性先下手为强,暗派军队伏击,却不知那日我父亲军中急令,先行离开,但伏击已出,杀了我们姐弟二人也算绝了岭南王府的后。”
“可惜,我们两姐弟还是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