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颜氏就是毁野王,毁野王自是为了帝位,但又是谁动的手呢?
“可还有他人在场?”
赵锦瑟知道蜀王是不可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审这个案子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宋城单独叫进去。
又到了君王抉择的时候了。
“叫了傅大人,左大人还有三位宗室王爷跟五位阁老,但都还没进书房,仿佛...”
赵锦瑟不再问宫人,只看向清河郡主,后者目光浅浅对视她。
良久良久,赵锦瑟才吐出一口气。
“这样的事儿再来几次,我恐怕一碗饭也吃不下了。”
清河郡主一怔,后低头笑。
“不会的,这样的事儿...今日之后,最坏也不过还有一次罢了,莫慌。”
嗯?
赵锦瑟心中陡闪过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没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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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除了四角站着的内卫跟太监总管,蜀王坐在王座上,沉沉看着宋城。
“宋城,在你投状后,孤当年好像认真问过你这个案子,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宋城噗通跪地,“当年罪臣指证了颜将军。”
“现在呢?你要说他是冤枉的?你可知若是你现在一片真心诚心,就可证你当年是自私奸诈之人,有前科者不可信,你让孤为何还要信你一次?”
宋城低头,“当年跟如今于罪臣而言其实都是一样的处境。”
“哦?”蜀王苍白的脸上双目锐利,又有几分深沉。
“必死,独一条路可走才可求家人的活。”
蜀王没说话,宋城则是沙哑着声说:“罪臣知道前后反口乃是大忌,不可信,但罪臣想说纵然自知贪生怕死非君子所为,但也绝非一心污蔑上将,只是...”
他躬下身,趴伏在地上,眼眶热泪喷涌而出,湿润了地面。
“当年投状之事,是颜将军拼死让我们几个去做的,我们不肯,他便斩了自己一指。”
蜀王一怔,眉锋终于沉沉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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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离这些人进去了,书房的们重重关上。
但这次,皇子不入内。
宴无好宴,却不可散,其余官员们心思起伏,只能虚笑,宗室们一贯明哲保身,此时也沉默。
隐王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不久后,野王也起身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其余人的神色就更复杂了。
赵锦瑟见到了隐王出来,一向峻冷如仙的人此时眉目微垂,袖摆清荡,他出来后见到了这边两个女子,一个是他未来的妻,一个是间接将他太子之位算计飞走的政敌之妻。
沉默片刻,他略颔首,走出水阁台,但也没走远。
因为在等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