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瑟也一愣,嘟囔:“我相公本就是坏人啊。”
她也是说笑,傅东离也随之笑了笑,亲了下她的额头,“放心,这一切我已细算了五年之久,凡事总得遂我心愿,但凡你不愿看见的,都不会发生。”
他转身离去,原本温柔的眉眼顿时霎冷了许多,身影在这颇为寒清的夜里渐渐消失不见。
赵锦瑟回屋,暖炉温着,她抱了暖炉垂眸深思许久。
直到她让林雨带人出去探听到——宗室老爷跟军机大臣的府邸都没动静,但那几位皇子都进去了。
如果这是君王的意思,说明不管太子案结果如何,君王都会看结果斟酌后果,把一切都控制在手心,所以不考虑把宗室跟大臣叫进宫内听案。
换句话说,就算隐王真的是太子案的幕后真凶,若是君王衡量几个儿子,还是最青睐隐王继承大统,那么今夜揭开这个案子真凶的人...大多会被灭口。
——————
宫内,敲钟的人都静了,之前的守卫越发的森严。
德典正厅中,珏王隐王野王都在,皇后也在,蜀王躺在榻上,一呼一吸都像是最勾人的刀子,在众人心口不断切割着。
直到傅东离来了。
蜀王很直接,睁开眼,双目深沉,“你来了...”
傅东离抬手作揖,“君上,臣来了。”
“可知道今夜为何叫你来。”
“太子案。”
蜀王沉默了下,淡淡道:“我这身子怕是不好了,太多太长太细的我也听不下去,我就问你一句,太子,到底是谁杀的?”
全场死寂。
傅东离抬起眼,目光一扫,珏王脸上有期颐,野王面无表情,隐王却是皱眉,盯着傅东离。
良久,傅东离才说:“微臣只负责查案,若是君上不问查案内容,只要结果,那微臣的查案毫无意义,君上也只需要听别人对此案的猜测就可以下结论了。”
这话若是旁人断断不敢说的,不是怼君王偏听偏信么?
众人再看那沉默寡言的野王,当年这位可不就是被无实证但被死死扣下了谋害太子的罪名许多年。
直到现在。
蜀王沉默了一会,似乎呼吸艰难,但咳嗽了下,到底还是盯着傅东离沉沉道:“那你就说,从头到脚,给孤细细说来!”
于是傅东离开始说了。
“其实此案最难的一点就是太子的死因,地点跟时间,死因是自杀,地点是书房密室,时间卡死在太子独处的时候,因此综合探查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太子并非为人所杀,而是自杀的。”
“如果要确定太子为人谋杀,那就必须要破解之前三点,比如书房非密室,或者太子并非一人,他的死因也不是自杀,而是为人用特殊手段谋杀。五年前,微臣与许多刑狱之人都专心于这三点去探查,但全部一无所得,甚至越往下查,越仔细查,反而越觉得太子就是自杀的。”
“后来太子案高悬无结果,那些同僚也一个个死了心,而微臣也离开了邯炀,那时候微臣就在想,若是此案真的非自杀,基于我们这些人的能力都查不出对方谋杀的痕迹,那大概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皇后极为关心这个案子,早已按压不住,急问:“什么可能?”
傅东离:“人真的是自杀的。”
众人:“...”
他们飞快看了下蜀王,君上可曾恼怒,把此人杀了吧。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