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小?
赵锦瑟瞬息从这人十分整洁的表情跟不太正经的眼神中联想到了每夜那不可告人的事儿。
她脸红了,飞快用宝石盒子护在胸脯前。
“我警告你,这是在马车上,外面街道都是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可千万不要胡来哟!”
她义正言辞,像极了平时在堂上端着女官身份审问斥责犯人的模样,可又那样妩媚可爱,直叫傅东离莫名讨厌那些犯人。
娇妻如此,让他想把她锁在家里不让人看见——今日那些官员瞧她的眼神,尤其是那个烈王。
但这个念头瞬息消失不见,因在他脑海里更多的是她埋头苦思案件后一朝顿悟的欢喜,也有她为人申冤昭雪将凶手绳之以法后的欢喜。
她之欢喜似昭阳,坦荡温暖。
于是傅东离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嗯,我不胡来。”
赵锦瑟轻瞥他,轻哼。
“回家就可以了。”
“我...不是。”
“那现在可以?”傅东离故意在她耳边轻问,又故意在她小耳朵上吻了一下。
赵锦瑟:“...”
咱们再规定下时间吧,大白天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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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可以,那赵锦瑟就乘着白天把到手的赏赐麻利算计好入库,再问了傅东离今日朝堂的政治效果。
她不关心谁上位,但关心自家人生死啊,亲爹相公还有林雨这些丫鬟丫鬟仆役可都系挂生死在他们夫妻身上呢。
所以当官就这点不好,一倒霉起来就是株连。
“隐王真的会是太子吗?”赵锦瑟觉得这人如果上位倒也不错,至少目前看来隐王作风比烈王好多了,后者结党营私,手段不干净不算明君,至于珏王就更别说了,阴险狡诈,手笔也不止泉州那事儿。
“太子会是谁,普天之下除了君王没人敢确定。”傅东离看她累得额头都有汗水,就倒了茶给她。
赵锦瑟喝了一大口,“上次的查出来了吗?驿馆的刺杀。”
傅东离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内卫接管,会不会调查,又调查出什么,若非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说的。”
肯定跟那些个皇子有关,可现在暴露了,若是日后蜀王又属意这个皇子,那么这件事就会成为对方的污点。
赵锦瑟微微皱眉,看了看傅东离,后者不用问也看懂了她的眼神,笑了笑,“世人都道我深得君王喜欢,可涉及社稷跟他秦笙儿子,身为君王是不会让步的。”
他这话谈不上寂寥,倒是颇为凉薄寡淡,好像对这种隐晦的父子深情不屑一顾似的。
“他在皇宫里对你不好吗?”赵锦瑟第一次问他过去,在这样闲散的时候。
傅东离看了她一眼,好像对这个话题也不是很排斥,“一个人要不要对一个人好,分两种,一是天生自然的,二是目的性的。他于我应该是后者。”
目的性?
其实是一个故事,傅东离以前觉得这个故事乏善可陈,不过是一代帝王初初登基后在民间时偶然遇见了他的生母。
“一见钟情,如斯爱慕,琴棋书画,政治军事无所不谈,大抵他也从未有哪一个女子是能像我母亲那样能跟他畅聊这些的。”
顿了下,傅东离瞧到赵锦瑟表情,就发笑,“你肯定在想,我母亲定然还有一副绝色美貌。”
赵锦瑟尴尬,可不敢对自己婆婆不敬,忙正容严肃批评他:“瞎说,我是会那样想的人吗?而而且咱娘亲也定然是有这超凡的才华又绝顶聪明的。”
否则哪生的出这么聪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