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复了好几下,赵锦瑟终于醒来了,一睁眼就看到一人脸。
豁,这要平时能把她吓出猪叫声,还好被捂住了。
“呜~~”
“别呜呜了,我今日有事跟你相商,不是想非礼你。”
傅东离一本正经十分严肃,可人已经坐在她床边了,赵锦瑟内心是想掀桌的,可秉着自己脸皮再厚也要点名声,于是只能憋气,压低声音,“这大晚上的你做贼啊!什么事儿白天不能说!”
“晚上比较有气氛。”
“...”
你个猪蹄子我炖了你信不信!
赵锦瑟红了脸,拉扯了下被子到胸前,气闷说:“啥事儿得晚上说,你要做贼还是倒夜香啊?”
傅东离:“...”
来回怼几下就痛快了?死丫头。
“我若是倒夜香,倒你闺房来了?”
死猪蹄!你房间才是茅坑呢!
“若不是倒夜香,那就是做贼了,你猜我要偷你这房中什么宝贝?”
他说着说着就打量起来。
赵锦瑟深知他接下来必定是狼子野心垂涎到她的美色上,话本里那些浪荡子都这么撩姑娘的。
呵!当她赵锦瑟是一般小女子?
“谁知道呢,总不会是偷我吧。”
这话回得好吧!赵锦瑟正得意,却陡听到傅东离顺溜了接上,“偷你作甚,迟早是我的,何必偷,不过你那桌上盛放着的甜酥饼倒是不错。”
赵锦瑟:“呸!我还不定是你的呢,这日子都没定,你也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所以我就是来定日子的。”傅东离这话接得更快,好像早已挖坑等着似的,说完还猛得凑近了一下,几乎贴着赵锦瑟脸,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过你说鸭子煮熟了?你是在暗示我要赶紧下手么?”
鸭子赵锦瑟:“....”
这他娘的路数太深了,不要脸!
赵锦瑟一手贴了他的脸,要把他脑袋掰过去,哪知他顺势偏了脸,正把嘴唇贴了她白嫩的手掌心。
这一凉一热的,差点把赵锦瑟又吓出猪叫声,猛地要收回手,却又被拽住了手掌,被他双手合握按在口鼻之前。
他的手掌滚烫,修长而宽大,呼吸沉稳,都萦绕在了她的一掌之上,仿佛他的权力能力跟性命都交托于她。
赵锦瑟一时愣松。
“赐婚,是顺势而为,亦是因我怕你太讨人喜欢,被人截胡了。”
“世人总说我阴险狡诈,便是你也这么认为的,既是你认为的,那自然是对的,我的确算计颇深,只想要你一生,无人可拦。”
“但我亦怕你不信我,不信我能庇护你,不信我能与你匹配,更怕你看不上我,舍了我。”
“先下手为强,让你无路可选,这是我的阴招,日后你可报复我,即便你用一生,我都愿意奉陪。”
这忽如其来的是告白吗?比告白高一个层次,毕竟都赐婚了,他们就是板上钉钉的未婚夫妻。
就差临门一脚。
赵锦瑟却知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他是在宣誓主权,亦在安定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