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锦瑟果断重新提笔起来,脆生生应答:“好的师兄,我马上给你写。”
傅东离满意微笑。
从前不喜她贪吃,如今觉得她贪吃真真是极好的。
“可知道我名字怎么写?”
“师兄,我是读过书的。”赵锦瑟觉得他这话委实太奇怪了。
“哪个东离可知道?”
“东去采桑菊,暮色轻别离。”
不就是这一句嘛,还是个轻薄的浪荡书生写的诗歌,文卷体不太行,赵锦瑟是故意提起它的。
轻别离,这人到真是个凉薄的,屡屡别离不见声儿。
倒是适合他。
赵锦瑟心中腹诽。
“下面呢?”傅东离不否认,却一副考教她学问的架势。
赵锦瑟被考教习惯了,下意识就回:“下面?远山闻琴瑟,吾妻可归矣。”
她一怔,后反应过来,顿时面起红霞,手腕都有些抖。
“答得不错,写吧。”
“....”
旁人狐疑,赵锦瑟也只能咬牙下笔乖乖写好傅东离的东离二字,好像这么一写,就认了某人对她的“吾妻”之称似的。
刚写完,她就跟扔炭火似的,飞快把笔放下来,正要去拿暖炉,手一摸,咦,不见了,一片天却见暖炉在傅东离手里。
此人端着高官威严,披着美好皮囊,装着俊雅气质,已走出两步,回头看她,且还唤了,“看什么,还不跟过来。”
她能不跟吗!这里不比家里,没有上等炭炉伺候,大雪天时,她就指着这一小暖炉暖手了。
赵锦瑟恨恨,也只能跟上。
拐角的时候,赵锦瑟见旁边无人,顿时喊了。
“傅东离,你把它还我!”
“你不伸手,我怎还你。”
赵锦瑟伸手了,傅东离也就干脆把暖炉放她手心,在她欲抽手回去的时候,他的手指在她指尖一勾,竟缠住不让放了。
赵锦瑟顿时吓得花颜失色,老树妖真的好色了?
“果然有些凉,怎这般怕冷。”他却一副正经关心的样子,让赵锦瑟刚要出口的色胚二字憋在喉咙口。
“这么冷的天,怎能不冷,你快松手~”她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发现。
可想当年只有她逗弄别人的份儿,哪里会在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身上栽跟斗。
“我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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