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空雅的茶室书阁,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赵锦瑟觉得自己手有些酸。
“师兄,你喝不喝,不喝的话我就~~”
“你自己喝吧。”
“啊?”
“喝。”
他不强势,也不温柔,就是灼灼看着她。
赵锦瑟其实是怕他的,心虚得很,心一抖,就真把茶喝了,喝得急,顾不得优雅,嘴角一滴茶色浸润。
她正要去擦。
傅东离的手已落在她嘴角,轻轻拭去。
这一动作把赵锦瑟吓坏了。
这人不是有洁癖之症么!
她急急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竹溪上的一卷书简,身体顿往后倾倒~~
手里的茶杯飞起,她往后倒,但腰肢陡被修长而强有力的手腕拦住,一搂一带,衣袂飘飞~~
赵锦瑟以为他会把自己往上拉正,但没有,他竟跟着她往下倒。
只是半空的时候,他侧了身,把她往上面转。
竹席冰凉,两人身体一上一下倒地。
赵锦瑟是倒在他身上的,倒不是很吃痛,就是听到他后背发出的声儿,为之心里一颤,急急撑起身体,双手抵着他胸膛,“诶诶,你怎么样?”
她脸上惊慌担忧毫不掩饰,却不知道自己一头青丝滑落肩头的模样有多可人妩媚。
傅东离皱了眉,脸上闪过痛色,但还是说道:“无妨,还好。”
赵锦瑟看他这样强撑着,自然担心得不行,“肯定是伤到了,我去给你叫大夫。”
她正要走,傅东离却说:“先不要动,恐是骨头折到了,你乱动的话反而不好,容易骨裂。”
赵锦瑟:“???”
这也能骨裂?我又不是猪,还能压死你啊。
可他都这么说了,她怕真的伤到他骨头,毕竟这人是体虚得很,这倒地一撞~~。
她也就只能一动不动。
凉风吹来,帘子薄而空,轻飘,一室清净,一室优雅。
凉席之上,一男一女~不可描述。
时间是很奇怪的能力,人与人之间,时间越久,浓烈可以转平淡。
可某个人跟某个人之间,时间越久,浓烈可以转——干菜烈火火树银花。
“好了没啊~”
“还一会。”
“你快点,我腿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