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净地,一只蚂蚁也是一生命,你怎忍心?”傅东离凉凉开口,林雨识趣,见他来了就自发退了几步远,只看着,不听。
赵锦瑟不起来,只扭头看他,“我没杀它们。”
“可它们正在找吃的,以己度蚂蚁,若是有人阻碍饿极了的你找吃的,你会如何?”傅东离随口一句逗她。
赵锦瑟也随口一句回:“阉了他。”
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往哪看的。
傅东离:“....”
猖狂如斯,成何体统!
既然不成体统,那自然是要好生教育教育的。
毕竟他可是她半个老师。
“你不会。”
“阿?”赵锦瑟觉得这厮看不起她,那可不行!
“经商天才,聪明绝顶,自会权衡利弊,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若是有损你自己的欢愉,你便不会去做。”
被夸是一件很爽的事儿,赵锦瑟素来喜欢听好话,但她舒爽过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阉了他,有损她的欢愉?
赵锦瑟盯着傅东离,傅东离也明明白白瞧着她。
清风绮丽,远山高雅,正人君子,坐怀不乱。
没错,这是傅东离。
在佛门净地的傅东离。
彼时,赵锦瑟就一个念头——这姓傅的恐是被邪人下降头了。
第62章。心肝
佛门清幽,山灵空雅,凉风一缕来,蚂蚁一线走。
一男一女对望,如斯美好。
该是一个美妙故事的好开始。
赵锦瑟捏紧了小树枝,起身,手指清捋了下衣裙,然后才优雅着美貌,清妩着谈吐,回以一句:“欢愉是不可替代的,但人不是。”
脱离世间女子之规范,落在其他男人眼里怕是要视为浪荡。
可她在傅东离面前言行无状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次次试探,一次次了解,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她也就敢在他面前说什么样的话。
其实林雨说错了,对傅东离撒泼撒娇,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因笃定了他会惯着她。
所以她敢说,也不怕他恼怒,不过前提是这人还是傅东离。
“傅东离,你可记得你欠我三千两银子?”
她突兀来一句,没头没脑的。
显然是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