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离淡淡说到,赵锦瑟回神,叹息:“是啊,走了。”
一副很遗憾不舍的样子。
傅东离压了下眼角,不紧不慢说:“他是走了,可我来了。”
赵锦瑟几乎被他略低沉带沙哑的声儿给蛊惑了,悻悻说:“你来做什么?!”
傅东离:“教你《律学》。”
什么风花雪月都没有,只有最繁琐玄奥难懂的《律学》。
赵锦瑟膈应了,撇嘴说:“刚刚不是给我解围的吗?你当真啦!”
“解围?”傅东离轻抬袖,指尖轻理,淡淡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围呢?”
赵锦瑟目光一闪,“因为你是我师兄啊。”
傅东离:“既是你师兄,教导你《律学》有什么不对吗?”
赵锦瑟:“....”
见赵锦瑟哑口无言又敢怒不敢言,傅东离垂下眸,“既是你师兄,我自希望你锦绣前程,将来可以不为外物所扰,不被外力所迫,好好读书,努力进取,才是你当前最应该做的。”
他于她,不问风月,不求男女之情,一派清风朗月,毫无瑕疵。
倒显得她居心不良了。
赵锦瑟抿抿唇,心头一时不知是何滋味,默了片刻才淡了几分要把眼前人“入赘”的心思,说:“我知道,好好读书求得官身才是我该做的。”
还算孺子可教,傅东离有些欣慰。
赵锦瑟又加了一句:“毕竟等我有了官身,嫁娶就方便多了,师兄以后可帮我好好相看相看的,才血品德外貌不俗的,可千万要考虑我。”
傅东离噎了下,一时不知说什么,良久才吐出一句。
“这种事儿,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赵锦瑟在心中腹诽。
“既要教我,那我去你家?”赵锦瑟收拾了下东西,准备跟在看李瞻符外等候的随从说下,傅东离却说:“我去你家。”
“阿?你去我家?”赵锦瑟愣松了下,后明白过来了。
因女子身份受限,赵锦瑟去李瞻家无可厚非,因为李瞻年长,且是大学问家,别人挑不出错儿,可傅东离不一样,他年少轻,跟赵锦瑟同是未婚男女,若是女方时常上门,便是挂着师兄妹之名,也难免被人诟病。
反过来,傅东离一介男子前去赵锦瑟府上,因赵府有人,亦有赵富贵看顾着,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这世道么,总是对女子会苛刻一些的,相较从前,这百年来已宽松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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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富贵得知傅东离上门,很是惊愕,在接待之外悄然朝赵锦瑟竖起大拇指,女儿厉害啊,真能把人给“骗”来入赘。
爹啊,这不是入赘,是来折磨我的!
赵锦瑟有苦难言,又找不到机会跟赵富贵解释——因为赵富贵太热情了,完全黏着傅东离,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感觉。
那殷勤模样把赵锦瑟看得牙都倒了。
“爹,我这还得抓紧时间学习呢,您去忙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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