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等世家子弟,也许是为王亲贵族为妾。
若是妾,文学才华是不够的,最要会讨好男人的那些个手段,琴乐舞技,她都得学。
只要她嫁得好,便有权利跟资本去改变自己姐姐的命运。
除此之外,别无她法,因为即便考入官身,也不过是末流女官,她也没有资本去改变父母对女儿的掌控。
但她估计没想到自己姐姐替她选好了路。
她答应了。
然后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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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萱看了赵锦瑟一会,也没说什么,只是顾自走出去,走到外面院堂,天上阳光洋洋洒洒落下的时候,她忽然顿足,说了一句话。
“我给她割喉一刀的时候,其实她还没死,刘渠此人无能之辈。”
所有人皆震惊。
傅东离也抽了下眉梢,皱眉盯着陈萱。
陈萱没有回头,却是一笑。
“人生哪得两如意。”
“观音浮屠奈此生。”
然后她乘着边上押着她的都督府府兵不备,抽出他腰上的刀,直接往脖子上一抹。
血溅七步。
倒下的时候,她或许还在想一个画面。
那是她见到陈妍奄奄一息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含泪,因为见到了她手里的刀。
却不曾哭喊。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一年。
嗷嗷幼时,如小鹿纵横于山野花草间,她清瘦,妹妹却胖墩,抱了满怀的花儿朝她跑来。
“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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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瑟坐在都督府门外的楼阁美人靠上,微趴着,神情有些倦怠,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傅东离回来了,扭头一看却见沈焱锦衣华服一脸不屑看着她。
“怎么,伤心了?”
“你个土包子,怎老为他人的事儿如此上心。”
“你吃的是人家的饭么?”
赵锦瑟懒懒转头,恹恹说:“若有人为他人之悲苦伤神,自有人不伤神,都是各自的造化,你说我做甚,我又不吃你家的饭。”
还想吃我家的饭,美不死你。
沈焱不爽被她将了一军,咧咧嘴,凑上来,“你说你一姑娘,怎喜欢掺和这种血腥案子,绣绣花赏赏花,跟那些姑娘家玩闹不好吗?”
赵锦瑟神色更哀愁了,“你喜欢跟比你聪明比你英俊比你有钱的人跟你一起玩么?若是你不喜欢,同理那些姑娘家对我也一样。”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膈应人,
沈焱皱皱眉,“你这脸也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