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署名正是陈妍。
观字如人,赵锦瑟越发感慨,一时将印象里那日遇到的“新娘子”美化了好几分。
“你们是官差?”
忽听到一声沙哑冷冽的声音,两人转身看去,见到一袭宽松灰衫的瘦高男子惨淡着一张脸,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殇意。
“何以见得?”傅东离双手负背,淡然问他。
“不是官差,为何要进木雍学院,还寻到我这里来,不就是想问她的事情?”
“那你会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
叶伯牙垂下眸,凉凉道:“人都已经去了。”
“她是被谋杀的,你不想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叶伯牙抬起头,盯着傅东离:“若是我有所知,必倾囊而出,可是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能为她做什么?”
这一个个的都这么伤情,赵锦瑟最受不了了,正要说话。
傅东离:“你对陈妍,可是能倾尽所有,为她做任何事?”
若是人还在,叶伯牙会考虑到陈妍的名声,可现在人已去,他一颗痴心无处安放,闻言并无退让,反凄然一笑。
“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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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叶伯牙的居所,赵锦瑟说:“我刚刚留意过他倒茶的手势,不是左撇子。”
那就是不是当夜闯停尸房的人了。
傅东离抬手掖开前面拦路的一截树枝,落下一句。
“不,他是。”
第41章。汪汪
什么?
赵锦瑟错愕,在原地顿了下,“他是?”
是什么意思?是左撇子?还是....
“墙上的字帖是陈妍的,桌子上的也是。”
“是啊,我刚刚看过了,笔迹一模一样。”
“那就不是她的。”
“???”
傅东离见她没跟上,转过身来,双手负背,“署名字帖,为学问而已,挂哪里都不失礼数,但桌子上的草稿却不一样,在他人描述下,陈妍既是一个温婉知礼数的闺秀,怎会把自己平日写完的草稿留在一外男居住之地,就算两人平日探讨学问,也应更清风绮丽一些,如此行径岂非落人把柄?若是他们一向如此,学院的人又哪里会这样盛赞两人雅风呢?”
赵锦瑟一想也是,“我刚刚看那叶伯牙如此隐忍殇情的模样,想来以前从未袒露过情意,因此越发痛苦,所以那草稿会不会是他偷的?”
“字帖都可以弄到,偷草稿做什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