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瑟憋气,忽听到外面繁华街道有偌大动静,吃惊之下撩开帘子,正好看到一匹乱马横冲直撞,把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给冲撞得十分混乱。
这一混乱便易伤人,最可怕的是——它也吓到了其他的马匹。
赵锦瑟两人所在的马车就被惊动了,马儿高高抬蹄,马车车厢一轮摇晃。
在这样的摇晃着,赵锦瑟一个猛扎就到了傅东离的怀里。
闲雅浅淡的茶香浓烈得不行,远比之前闭塞一马车时闻到的还浓,因为还有他的心跳。
马车摇晃回落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往后退开半身。
“我出去看看。”
傅东离正要出去,忽然听到外面还有喝骂声,也有马蹄践踏的声音。
不好!
马车第二次剧烈摇晃的时候,这次赵锦瑟没那么走运,脑袋要撞的不是傅先生的胸口,而是坚硬的车厢壁。
这一撞怕是要见血,若是留下疤痕什么的~~
在那刹那光影,赵锦瑟看到傅东离过来了。
拉住了她的腰肢迅速往怀里带,自己臂弯却往她后脑一环,宽大手掌护住了她的小脑袋。
砰!
两个人一起狠狠撞在车厢壁上。
————————
痛是痛的,但并未致命,至少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跟腰骨脊背没有碰到车壁一丝一毫。
碰到的只有手。
一个男人的手。
他的手曾抚袖点夜灯,也曾执笔染烟墨,当然,还握刀剖死尸,可现在他的两只手都在与她身上。
她的小脑袋感受到了它的宽大跟毅然。
她的玲珑腰肢感觉到了它的灼热跟有力。
四目相对时,赵锦瑟咽下了下口水,弱弱说:“疼吗?”
两人都是往这边车壁撞的,她没事,必是他的手出事了。
她怕是被吓到了,声音还有些沙哑跟柔软,跟往日的张扬生气截然不同,就这般心虚的一声询问,便让傅东离无比后悔刚刚的出手。
救她作甚。
他傅东离竟也当起这等好人了?
傅东离没回答,在外面赶车的车夫回报说外面已被控制后,他抽回手,拢于袖间,看了她一眼,目光冷飕飕的,跟欠他几千两银子似的,“下车。”
赵锦瑟:“....”
人都救了,还这么凶,男人心海底针啊。
————————
傅东离也没等赵锦瑟答应就自行撩开帘子出去了,正见到前面府兵团团围住那匹起乱的源头——一匹马。
奇怪的是这匹马竟浑身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