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好奇的,你别想利用我。”
“不是利用,我们是同学院同窗也是同伴,这怎么能是利用呢~”赵锦瑟徐徐诱导的时候,林家见他们如此亲密,再看赵锦瑟跟傅东离两人也是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自觉得都是难惹的权贵子弟,一时纠结不知如何处理。
直到林父也就是林岳到来,他来的时候,赵锦瑟忽闻到此人身上有一股味儿。
她目光往下瞟。
林岳对外官称也是翰林林大人,当然,他在沈焱面前不敢摆谱,见到傅东离的时候也是一愣,脸色变得十分不自在,纵然沈焱在场,他也要推脱一番糊弄过去。
好像怕傅东离插手了似的。
傅东离漫不经心转着酒杯,淡淡道:“林大人,贵府上死人了,不想让我这一届白衣知晓,是怕不小心破案了吗?”
这话相当厉害,怕破案?谁怕破案,自然是凶手咯。
顿时把林岳又气又吓,猪肝色红转白,“傅少...傅先生,您这话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及时转了称呼,赵锦瑟到好奇这傅少是什么,莫非傅东离也是世家子弟?是了,这人的气度涵养不像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
“你的靴子底下有血,想来刚刚是踩踏了血液带过来的,你总不会告诉我这是猪血吧。”
赵锦瑟跟沈焱都往他靴子看去,靴底是看不到的,但后面地上有脚印,固然清浅,但因为傅东离已经说了,自然也就见到了。
只是跟沈焱的惊讶狐疑不同,赵锦瑟刚刚就确定这人身上有血味,气味来自足下。
亦是人血。
莫非那林夫人的变故是因为这个?
赵锦瑟总觉得那林夫人的发病——有点假。
林岳显然招架不住傅东离的软硬兼施,也顾忌沈焱的身份——后者此时已经起了好奇心,不想走了。
两人这么一表态,林岳无奈了,只能压低声音说:“不瞒两位,家门不幸,的确在小儿大婚之日见了血,死了人,而且死的人还是...”
“新娘娘家人。”
林岳震惊:“您怎知道!”
“若是仆人,犯不着动静这么大,私底下处理掉不露消息冲撞喜气就是了,必是亲近的相关人员,可又不会是你林家的亲眷,否则林夫人当时就不会全无悲痛,反冷静假装犯病阻拦婚礼,而你刚刚来的时候也不见多少难过跟忧愁,反而只有息事宁人的做派。”
死的不是自家人,所以只有摆平此事的急切,自无伤痛。
若说赵锦瑟的天赋异禀是鼻子,那傅东离就厉害在察言观色跟把握人心。
比如此时林岳惊恐折服之下,退让一步,让他们三人进去了,左右这命案一发,早晚要报官的,到时候满城皆知,也没多少差别。
他顾忌的只是傅东离这人背后代表的意义。
真是头疼啊。
走在后头,赵锦瑟悄声问傅东离:“我发觉你这人眼睛也是厉害啊,这都能看见地上的脚印?”
那么多人来去,谁会在意一个人走来时留在地上的脚印呢。
“我先看的你。”
“啊?”看我做什么?虽然我十分美貌,但现在委实不是你夸我的时候。
赵锦瑟正想指责下傅东离不合时宜夸赞自己,傅东离来了一句:“出了事,他肯定会去看那些嫁妆,没准沾到血,而你的狗鼻子必会闻到,我看你低头看人家的靴子,我也就顺着去看了,果然有所发现。”
赵锦瑟:“...”
姑且当你还是在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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