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忧心成绩,也没有逗留太久,齐齐离开了。
反正他们若是考不好,左右也成不了这陵城笑话。
总有个赵锦瑟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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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瑟一归家,赵富贵就心急火燎来问了,当然,也得先端茶递水。
辛苦了辛苦了,我的乖女~~
“辛苦什么啊,挺简单的。”
赵锦瑟这么一说,赵富贵却大呼不妙,“完了完了,这每届落榜的就是你这种胆大心宽的自大鬼,我说让你后年去考吧,你不信,非要两个月就去~~”
又怕赵锦瑟难过,忙改口:“不过考考也无所谓,那点考资我们赵家付得起。”
“诶,我不是自夸。”赵锦瑟也不多说,喝了茶放下杯子后,说:“我说了你也不信,左右你准备好吧,成绩出来虽还有半月,但一旦出来就是秀才,得准备去邯炀进府学进修,咱们此前半点准备没有,府学关系没打点,住处也还没定,若是匆匆忙忙过去,还不知如何麻烦,也会耽搁时间,若是一过去就能进学,过个半年我便能参加举人考试,拿了举人,就等于有了朝廷官秩。”
赵富贵震惊,两月拿秀才也就算了,你还想半年拿下举人?
虽是自己女儿,怎么看都觉得是天下顶顶好的,但恕他直言,这乖女的脸皮也是天下顶顶厚的。
但这种话他不敢当面说,左右也就是耗费个人力财力,差人去办就是了。
大概十天左右,一些事儿也都办妥了。
再等个五天,结果出来了。
整个陵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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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十月秋时,正是丰收时节,江河码头商船往来频繁,也有旅人在秋时归家,既避免冬时森寒,又可归乡享些秋膘美食。
当然,也不乏远行或者移居的。
码头上有一伙人十分忙碌,来来回回搬运不少物件,而那些货船里面有一艘船更精致一下,但体积不小,有仆从跟护卫忙上忙下,有外地人见到了,便抓了河工询问这是哪家商行的,如此气派。
“还能是谁家的,若非我们陵城赵首富家里,谁有这等财力!”
赵富贵的名头,附近几个城也是家喻户晓的,因这人的生意做得委实很大,在江南地带都堪称龙头。
“额,是他啊,倒是真的富裕,然而未免太铺张了,有失体统。”自诩家里有点文气的人都摇头表示轻蔑。
然而河工却见不得这外地人高傲做派,毕竟这码头也是赵富贵出资占了大头修建的,他们这里的河工多在他手底下做活,论待遇,这赵富贵为人是真的不错,从不苛刻,是以他就说:“今时可不同往日咯,赵大官人那独女考上了女秀才,可是光耀门楣极了!”
这陵城富裕,读书人也不少,寻常百姓家也有个男孩能供养进学的,可能考上秀才的却是百里挑一,更遑论女子。
“女娃?那倒是真不错,不过女秀才么,我们郑州往年也出了好几个,今年应该也差不多,也不至于太稀奇。”外地人闻言有些不落下风。
河工嘿嘿一笑,“那我们陵城这赵大千金却是独得甲一品哦。”
外地人顿时极为吃惊,顿时客气敬畏了些,“如此厉害?想必是那赵大官人从小悉心培养吧。”
河工表情有些怪,从小培养?倒也不见得,谁不知道那赵大小姐从小到大都顽皮得紧。
但聘先生两月便考上了秀才,那委实太不真实了。
正言论间,那一艘船队赫然开拔出了码头,船底吃水而出,旗帜飘扬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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