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呼啸的赵锦瑟轻按脸侧,认真说:“少赚一分,就是为国家少纳了税钱,就是少为我蜀国人民奉献,国不富民不富,我如何能安心。”
赵富贵把嘴里吃进去的柑橘吐了出来。
太酸了。
牙都要倒了。
漱口去了酸味后,赵富贵一拍大腿,颇有些激动:“行了,就冲瑟瑟你这番话跟觉悟,爹爹我就晓得接下来要劝你的事儿成了。”
赵锦瑟有些戒备,对他的谄媚敬谢不敏:“少来,往常你还劝我女扮男装,也不想想这天下人的眼又不是鱼泡做的,男女差别那般大,真看不出来的那是言情话本,还是写给闺阁少女动春心的,年纪一把的人少这么天真无邪好么~”
“额,我这还没说,你能不老翻旧账么。”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富贵惯常是怵这独女的,瞧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没底,但还是鼓足勇气说:“我觉得吧,你还是别经商了,家里这万贯家财跟你手头那些资产,也够你进高门大院都不怵主母刁难的,咱有钱,咱有底气!”
赵锦瑟狐疑,“你这是要给我介绍个高门贵公子?”
赵富贵:“不是!”
赵锦瑟:“那就是你要入赘啊!!我的爹啊,高门贵妇您都搭得上,可以啊!”
赵富贵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想砸死这不孝女。
算了,说完正事再砸死吧。
他憋好久了。
第20章。进学
毕竟是独女,而且毕竟被挤兑被气了这么多年,能怎么办呢?
老父心中苦啊,也只能苦口婆心劝道:“经过这几日奔走送黄金,你爹我才算领教到了什么叫官门厉害。”
“额,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这事儿日后得...”赵锦瑟想起傅东离的嘱咐,便提醒了下赵富贵。
后者浸淫商场这么多年,自然老道,闻言颔首:“我也觉察到了,这陵城往常庙小妖风大,可富得流油,那石东成的性子太贪,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流水的贪官,这次那督查使下来,如果真有心要办他,下任知州自然是要换个德行的,我心里有数。”
顿了下,赵富贵极为正经对赵锦瑟说:“俗话说士农工商,咱是这是排最后的,真遇上人命官司,破财事小,就怕破财了无用,你这孩子吧,从小就多灾多难,我本以为家财无数多少能护你安稳,奈何你这狗都嫌的坏运,五年前差点死了不说,这次也差点背上这么大一黑锅,你说爹爹要怎么才能安心?”
赵锦瑟多聪明啊,最会察言观色,听看言行就知道赵富贵是什么心思了,“所以你想让我..."
"读书!”
“我本来就有读书,每天看好几本!”
“我说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是上进学书,是正经书册,是要能考进学的!”
“考进学做什么?小时候我想去学堂,那不是你死活不允许嘛,非要把先生请进家里。”
赵富贵闻言顿有些尴尬,也是轻哼:“那时候你才多大,长得白白胖胖玲珑可爱的,整个陵城的人谁不喜欢你,学堂那里面又多是毛头小屁孩儿,一看到你就眼睛都直了,在你上学第一天就把你骗疙瘩角落里去不知道有什么不轨,当时差点没被我打残了!”
赵锦瑟:爹啊,那是人家被我骗到角落里用先生的拖鞋底吊打,还有我小时候不胖!
不过亲爹自动美化了记忆也是不错的,赵锦瑟也没解释,就悠哉悠哉说:“所以呢?现在那些小屁孩们长大了就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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