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撇嘴,“当然,陵城人都知道。”
厌憎到极致才会如此埋汰自己夫君吧。
“最近半年,他经常吃药可对?”
陈夫人愣了下,看了傅东离一眼,“是啊,你怎知道?”
“昨日进你府门,见正院中房门口仆役正在清理一堆药渣,那屋子必然是陈家主人陈瑞生的房间,从他房中倒出的药渣也自是他用的。”
赵锦瑟想起来了,当时他们的确路过,那时她也闻到了一股药味,但没在意,而傅东离也只是停了下步子过去看了几眼。
这是很不经意的事儿,她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这人身上似乎有股药味,刚刚在小隔间亲到的时候她就闻到了。
傅东离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打开包裹的帕面,露出里面的一些药屑。
“这是什么药?陈瑞生有病啊?”赵锦瑟主动问道。
很显然,她的语气里也满是对陈瑞生的埋汰。
什么死者为大,渣男一个,呸!
傅东离睨了她一眼,没理他,只让仵作看。
仵作有些尴尬,“傅公子,在下只是仵作,虽然也通些药理,可这药材残渣辨认,还得专业的药师前来,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第17章。诈你
“那请问石大人,在下可传闻一名医师?此人也是陈瑞生平日里常登门问药的医师。”
陈夫人:“是陈延?”
陈夫人也知道自己夫君用药,但她不耐烦此人许久,压根不管他得了什么病,反正他们平日里不同房,吃饭都不一起,管不着他。
“陈夫人也知道?”
“什么医师给他用药,我还是知道一二的,万一他生病暴毙了什么的,我总得找个人问问留个说法吧。”
众人:“....”
陈延上台来了,不知为何,他来的时候,赵锦瑟觉得他有些慌,好像做贼心虚似的。
他辨了下这药渣。
“灵虚草,紫龙花,这两味药在下是知道的,也确实是在下给陈老爷开的这处方。”
石东成:“他得的什么病?”
陈延迟疑了下,有些尴尬:“也不是什么病,这些药只是..只是壮阳的。”
赵锦瑟跟陈夫人:“....”
陈安平那表情也有些羞惭,尤是看到赵锦瑟那一脸一言难尽。
“不止吧,灵虚草,紫龙花是壮阳的,但这一味铁龙针却是治男子肾虚不育的,这一点药渣里面就有一大半都是铁龙针,只是壮阳?”傅东离气质冰冷森然,目光如刀。
石东成本能浮想联翩,拍案:“莫非是毒草?毒杀陈瑞生?!”
这人能不能不老是想到毒杀?
赵锦瑟默默翻了个白眼。
陈延吓坏了,径直跪下,求饶:“大人饶命,我没有,我没有毒杀他,铁龙针不是壮阳的,只是为了治他不育之症,也非我故意不说,而是这人心眼小脾气大,我若是说他已失男儿雄风,无法再生儿子,他定然羞恼,记恨在心,会对付我,我只能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