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认为没用,要看知州大人怎么认为。”傅东离说完这话忽然顿了下,因为眼前忽有一列衙役招摇过市,气势汹汹的样子,直奔着东南街道而去。
怎么了这是?
傅东离只观察了下那些衙役的脸色跟随身所带的器具就判断出来了。
“死人了,或者说有死尸。”
赵锦瑟一惊,隐约觉得这事有蹊跷。
于是她脱口而出:“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正好傅东离开口:“你自己长了腿,我拴不住,何况我需要你那比狗还灵敏的鼻子。”
听着像是夸她,咋这么别扭呢?
须臾,赵锦瑟说:“我觉得你肯定尚未婚配。”
嘴巴毒成这样,哪家姑娘眼会这么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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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仅毒舌,还乌鸦嘴。
刚跟到那条街,赵锦瑟就早早闻到了喷鼻的臭味,这味道如此熟悉,可不就是死尸腐烂的味道嘛。
她不得不捏了鼻子,走到地儿一看,咦,这园子挺气派啊,就是年代久远,仿佛荒废无人住了。
而且里面果然有死尸,还一死就是三具。
是从一座园中后院的枯井下捞出来的,腐烂程度不轻,那味道难以描述,臭得周遭住户难以忍受,前两天奔走相告,议论纷纷,后有老者猜测有异,领了本家几个年轻壮丁去查探了下,闻着臭味找到枯井,看到下面有尸体,这才报官。
“傅公子,赵姑娘,便是这位老翁先报的案。”
衙役对傅东离两人客气,引了过来一同参与讯问。
老翁后面还站着三个本家小伙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年轻人,乍看到赵锦瑟后,原本被三具尸体吓坏了的苍白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处,十分拘谨。
赵锦瑟也没管他们,走过去看了看那三具尸体。
虽然腐烂厉害,但脸还能看清楚。
“是他们!”赵锦瑟震惊,退了两步,脸色有些难看。
尽管已经确定张老四三人已经遇害,可不久前还灵活的人眨眼就变成了腐烂的尸体,赵锦瑟有些不适应。
傅东离看了她一眼,皱眉,交错了一步挡下她看那三具尸体的视线。
老翁倒没留意赵锦瑟,只陷入回忆中。
“这臭味三天前就起了苗头了,老朽我原来还以为这条街上谁家泔水几天没倒呢,后来一想这不对啊,这不管他人臭死,自己还能忍得了?就上街问了问人,都说无关,后几日吧就更臭了,不过我们一群人一琢磨,这味道还是从我隔壁这废院子出去的,就我那儿闻着最臭,想来是一些猫狗畜生死在里面,尸体无人打理。这不,今日老朽带了三个后生寻过来了,呔!谁知道井底恶臭连连,猫腰一看,底下三个人头突突看着老朽呢!可吓死个人。”
老家人么,话多,旁人还不好打断,只得听他絮叨,讲了一大段才说到重点。
这院子是废弃的,十几年前老早无人住,老翁经常待家里,也不曾看见有什么人出入这座院子,除非深夜。
旁边的衙役头头闻言皱眉,正想要问他这院子的来历,傅东离却问:“十天前的下雨夜,你可记得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他这一问是有针对性的,老人记忆力不好,但若是针对性回想,还是有些印象的,“丫,好像是有,那晚上下了雨,我这身体一到下雨天就酸痛,睡不着,起了身,正透过窗子依稀听到外面有车轱辘转的声音,我还想着这么晚又是下雨天,谁这么起早干活呢。”
傅东离不再问他,而是看向衙役:“差人看好正门过后院的路,看看上面是否留下车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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