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州府差人去查访两人居所跟工人所,邻居跟工人所那边的说法皆是他们对外宣称思乡归家。”傅东离眼底略深,“离开约莫已有十天之久。”
也就是一在她店里装修完就风紧扯呼了?
赵锦瑟:“那我们现在要去他们家里看看?”
“不,先去看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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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就在眼前,赵锦瑟在远远的就捂住了鼻子。
“到了,傅先生,您进去吧,我们在外面候着~”两个差役可不想进去看那恶心又恶臭的尸体,傅东离进去后,看赵锦瑟脸色苍白捂着鼻子,虽说是嫌疑犯,可也有些怜香惜玉,就说:“赵姑娘若是忍不住,在外待着吧,左右您也没仵作的家伙本事,进去也是无用。”
“我是真不想进去,可事关性命,我不牺牲一下,怎好意思让别人出力呢。”这话自然是说给傅东离听的,说完赵锦瑟就摆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闷头进去了。
这尸体从墙上弄下来了,完完整整就在那儿,肢体细节看得清清楚楚,赵锦瑟靠了墙壁立着,身体绷直跟木头似的。
傅东离也没理她,绕着尸体走了一圈,后看向赵锦瑟,“如果觉得太臭。”
只想做一做表面功夫的赵锦瑟惊喜,忙顺势说:“我可以出去?这样不太好吧,留你一个人,怎么说这也是因为我的案子,不过既然你坚持,我也不便打扰你,那我就~~”
欲拒还迎淋漓尽致,说着她转身就要溜出去。
傅东离:“没让你出去。”
那是干啥子?
“只是提醒你与其用手捏鼻子把自己弄得特别丑,还不如丝巾浸水弄湿遮口鼻,而且只捏鼻子用嘴巴呼吸,也容易将这已经严重腐烂尸身中不利于常人的尸气吸入体内,久了你会恶心昏厥。”
“真的?!那你为什么不需要?”
你是鬼吗,不用呼吸?
“我需要,所以让你弄两条。”
“....”
“不愿意?刚刚不是说愿意牺牲,否则会不好意思?莫非赵姑娘是在做戏给在下看?”
“....”
反正可以出去就行,赵锦瑟立马出门去了。
她一走,傅东离看着尸体目光一闪,正好此时仵作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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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瑟弄了两条湿巾,一条湿的抹布巾,一条湿的上等丝帕。
“我就一条丝帕,一时也弄不到好的,就找厨房要了一条,丝帕给你用,抹布的给我用,我赵锦瑟一向知进退,绝不亏待帮我的人,怎么样,你感动吗?”赵锦瑟逼逼叨叨进门说着话,结果看到停尸房内多了一人,看衣着应是仵作。
仵作跟傅东离都穿着解尸衣,手中握着剖刀,旁边桌子还摆着不少解尸工具。
这架势忽然让她想到了杀猪的屠夫。
巨人观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尸液流淌,傅东离正在解脑壳,那声音嘎嘎的,听得人瘆得慌。
还好赵锦瑟路上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此刻身体也只是摇晃了下,扶住门。
虽说她早知道自己国家律法森严,却不知邢狱法学先进到这个程度,还可以直接解剖尸体,看那仵作的神态跟门外两差役的表现,好像也是习以为常。
把目光挪开的赵锦瑟走过去把湿润的丝帕递过去,但赵东离正闷头解脑壳,一时没理她。
仵作倒是急了,“诶,姑娘,这些你可见不得,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