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弄错,事后田晓精神恍惚,甚至忘记了逃走,索性男方受伤不严重,当即报警,我们赶到现场后,男方和聚拢的人群已经把她控制住了。”
小田会刺伤别人?曹旸不怎么信,以她与小田相处的这些个时日来看,小田是个阳光活泼的姑娘,有些胆小,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袭击别人的,更别说是刺伤,除非那个人给了她极大的刺激。
“民警先生,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据我了解,小田不会突然袭击别人的。”
“田晓袭击的这个人,前两天跟她相过亲,据说当时不欢而散,所以田晓很可能怀恨在心。”
曹旸眨巴眨巴眼睛,明显是不太相信的样子,相个亲都能上升到“捅刀子”上,这得多大仇啊。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暂且不说,田晓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当问到袭击原因的时候,她说,是你打电话让她去这么做的。”
“我?我不记得有给她打过电话,我甚至不知道她相亲的事。”曹旸笑着否定道。
“请问4月25日你在哪里?”中年民警似乎不在意曹旸的话,问道。
“我在休假,在亲戚的宠物医院里帮忙。”
“那并不能证明你没有给田晓打过电话,况且她的手机上有你和她的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显示的是几点?”
“傍晚五点。”
“那就奇怪了,昨天我把手机借给我哥哥了,我根本不可能跟她通话,我哥哥不认识小田,也不可能跟她通话。你们说小田精神状态不好,是不是她记错了?或者是潜意识以为我给她打过电话,希望对自己的行为有个解释理由,刺伤对方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别人——也就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名民警沉默了两秒钟,显然是在消化曹旸的话。
“那你怎么解释田晓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有可能是哥哥误碰了手机,拨给了小田,小田接起了电话,但是听到我的声音是她当时混乱之后主观臆想出来的。”
事情看起来都太巧合了,曹旸把手机借给自己的哥哥,手机误拨给田晓,田晓说曹旸在电话中诱导自己去伤人,而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主观臆想?两名民警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好好调查一下了,他们不确定到底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如果心理医师都能诱导伤人,那也太先进了也太可怕了,心理学的暗示应该还达不到这种效果。
“你哥哥在哪儿?现在需要他出来作证。”中年民警严肃地说道。
“他今早上出差去了。”
太巧合了!民警这样想着,说道:“出差?这未免太巧合了吧?曹旸医生,你最好说实话。”
“不,民警同志,我说的就是实话啊。我哥哥是自由职业者,喜欢出门采风,三天两头不在家,在这个案件发生之前就是如此,已经好几年了。”
“你的手机呢?也被他带走了?”
“是的。”曹旸笑着点了点头。
“撒谎!你把手机借给他你怎么和别人联系?!”年轻民警否定道。在他看你来曹旸说的这些个巧合实在是太多了,不可信,但是因为年轻沉不住气,所以立马表现了出来。这个反应遭到了中年民警的严厉一瞥。
“我在休假,休假期间不想和谁有过多联系,我的朋友不多,只想在亲戚家的宠物医院里面帮帮忙,看看小动物。”
“宠物医院?是前段时间新闻报道的那个救治被虐犬的那家?”
“啊是的,民警先生也知道了?”
“怎么能不知道,在网上传得那么火。这之后还有一个虐狗团伙自相残杀的案子,虽然也挺离奇的……等等,那个案子不会也和你有关吧?!”中年民警突然问道。
“不不,我们只是负责救治动物,哪有那个本事让人互相残杀啊。那个新闻我们也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孽,居然都自相残杀了。”曹旸一边说一边笑得欢快,使得对面的两名民警有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我们需要你哥哥马上回来,你的亲戚应该能联系上他吧,在调查期间我们需要你待在这个城市,以便随时配合调查。”中年民警说道。
“好的,我一定积极配合,请问我能去看看小田吗?”曹旸露出“十分关心同事”的担心表情来。
“不能,因为田晓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我们还得给她做精神病例测试。你得出现很有可能影响到她的情绪,所以你暂时不能探望她。”
曹旸担心地点点头,一副失望的样子。这时,有人敲响了审讯室的门。
“进来。”中年民警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