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钱的阔太太也真是,什么怕有声音打扰,应该是架子太大想让别人上门吧。”
“是啊,可是些不好答对的主呢。”
“不过院长,曹医生也真是个怪人呢,大家都这么说,可又说不出哪怪。待人亲切但不亲近,对病人很有耐心,总是笑着。不过听说她诊疗室的门牌上竟然写着‘你也来了’,这可就奇怪了,不是吗?”
“什么奇怪不奇怪的,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怎样回绝那个点名上门的阔太太,你想个办法,小陈。”
“啊……好的。”小陈背地叹了口气,不过那也没办法,谁让她是助理呢,“哼,下次得让曹医生请客了,又把麻烦事推给我。”
曹旸出了医院的门,站在人行道上深吸了一口气。“噢,下雪了,真是难得。”曹旸暗自嘀咕。这个沿海的城市冬天很难得见到雪,不过每次下雪都会给这个繁华忙碌的城市带来一丝宁静,她所在的城市是全国发达城市之一,充斥着全国知名的企事业单位,不过城市再怎样发达照样是富的富,穷的穷,有不平衡就会有怨气,有怨气就会有*,有*就会有罪恶,就这一点每个城市几乎都一样。
她身后的医院是全国最好的私立医院之一,虽说和国外不同,私立医院目前还无法和公立医院相提并论,但还是有不少人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华侨私立综合医院聚集了许多顶尖人才,他们大多是富豪们的私人医生,但对于普通人来讲,他们同样会竭尽全力治好每一个人,费用并不因此而贵于同级别的其它医院,所以医院的口碑一向很好。曹旸也是这所医院的一员,但对她来讲这些都无所谓。
“那个,请问是曹旸医生吗?”一个略带萎靡的声音打断了曹旸向前迈出的脚步。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依旧带着笑,曹旸打量面前这个像是硬被塞进高档西装的黑瘦男子,没有丝毫不耐烦地问。
“太、太好了,能在这里碰见您,紧赶慢赶就怕您已经下班了,呵呵。”男子如释重负般说道,“我叫李富,我的妻子林丽容承蒙您照顾了。”
“不敢当。有什么事吗?”
“那个,是有事情想跟您具体咨询一下。”
“可是,对不起李先生,我已经下班了,如果是公事还请您明天来并且和医院提前预约。”
“这个,打扰您我也十分抱歉,可是这件事真的很急,是关于我妻子的,您务必得帮帮我。”
一听到关于林丽容,曹旸便没有再次拒绝。
“看来您挺关心您妻子的嘛,那么您妻子的病因恐怕您也知道吧。”
一听到这些话,男子的脸变成了黑红色,不做声了。
“好吧,我们可以谈谈,不过在这之前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曹旸呢?”
“我从妻子那儿听说过您,并且医院网站上有您的照片。”
“哦,网络还真是个好东西呢。”曹旸笑道,“那么我们找个地方吧。”
三
李富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和曹旸的谈话并没有让他放松多少,还被曹旸平白讽刺了几句,不过她确实说的对,妻子的病的确和他有关,但是他认为错并不全在他。自从年轻时从老家到这座城市及打拼就想和妻子过上好日子,可是有了钱后妻子比以前更加唠唠叨叨,有应酬回家晚了会闹得更加厉害。刚开始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偶尔出去喝闷酒,可是自从有一次在酒吧和一个陌生女人发生一夜情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以后便通过更换不同的情人来发泄自己对家庭的不满。
一年前被妻子察觉后他索性很少回家了,除了妻子偶尔会找到他大闹并且心理状况不如以前外倒还没发生什么不妥,直到一个月前和他经常交往的超市收银员离奇死在家里。听说并非他杀,而是在尸检后发现其内脏几乎腐烂没了,可是死亡时间还不到两天。紧接着不到半个月,他的第二个情人,在酒吧认识的女招待也死在家中,死因相同。而就在几天前,第三个情人,其实就交往了没两天,也死去了,可怕的是死因仍旧相同。与此同时,在他偶尔回家时,妻子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与他大吵大闹,特别是死人的消息传开后,妻子反而有了笑容,不过那笑容却阴森森的,看了让人冷汗直冒。
他还告诉了曹旸一件过去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那就是一个月前他开始和收银员交往时,有次回家,妻子竟一反常态,十分高兴。看到妻子的反常,本来心存疑惑的他心想自己也好久没回家了,可能妻子想他了所以也就没再多想什么,在家住了几日。直到一连死了三个人。曹旸听后给他的建议就是她近期会再给林丽容进行会诊,然后就让他走了,并且叮嘱他一定要马上回家,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听从了。
打开门,走进屋,天空已经几近黑暗,房间里却并没有开灯。
“怎么不开灯?”随口问了句,李富开了灯。
林丽容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把李富吓了一跳。
“丽容,你怎么不开灯?”
无人答话。
“丽容,我再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了?”
李富走上前去,却被妻子的猛一回头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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