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泉宫中,贤贵妃美颜如旧,睡得安详。
……
翌日清晨,南宫若尘先某人一步醒来,箍在腰间的手纵是在睡梦中也不肯放松一丝一毫,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影,不由得伸手轻抚。
“什么时辰了?”指尖猝不及防被人握住,苍翊并不睁眼,呢喃着问。
南宫若尘道:“尚早,再睡会儿吧。”
今日朝堂休沐,不用入宫,感受着身边的温暖,这人片刻便再次睡了过去。
回笼觉总比其他时候睡得要沉一些,南宫若尘将手抽出,替他盖好锦被,腰被禁锢着脱离不开,他便紧靠着他身前躺了下来。
苍翊自昨日回府之后,对宫中发生的事只字不提,他约莫也能猜到一些,宫宴变故,离洛陷入被动之势,此时看似平静,暗中却已经乱作一团。
翊王府中一片静谧,而宫中,正如南宫若尘所想,因贤贵妃突然身故,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北疆使臣,再度愤然。
昨夜参与宫宴的北疆使臣并非全部,留在客栈中的使臣虽昨日已得了消息,却今日才得以入宫,此时正在金銮殿上,与人据理力争。
今日到大殿的,只有昨夜参与查案的几位大臣及庆元帝几人,殿中站着几位北疆之人,满脸愤愤不平。
“昨夜吾国卓戈王子于贵国的宫宴上暴毙身亡,此事皇帝陛下,难道不该给我等一个交待吗?”
“诸位还请稍安勿躁,此事已在查探之中,相信不需多时便能……”
“查探?”那北疆之人将话打断,冷哼一声:“听闻昨夜贵国追查到的人乃是皇帝陛下枕边的贵妃娘娘,我等还听说那人已于自己的寝宫当中畏罪自杀,这般凑巧,莫不是贵国想要掩盖什么不成?”
“你……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这人一脸刻薄,说话咄咄逼人,在场的离洛大臣愤愤不已,高坐在龙椅上的人却自始至终不发一语。
庆元帝微眯着眼,打量着大殿中央的北疆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