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松下了什么重担,他低声念叨,南宫若尘听得皱眉:“太史此言何意?”
赵德忠一惊,瞬间回神,忙低头道:“微臣失言,请殿下恕罪。”
“……”
见他这般,南宫若尘下意识抬头去看房中的另一人,心中有些不安。
顿了片刻,赵德忠整理好情绪,看了看面前的人:“微臣斗胆,敢问殿下既然无事,为何迟迟不见回国?”
他微低着头打量着落难于他国的皇子殿下,本以为落魄流落他国,四皇子当过得十分艰难,可如今瞧着他一身穿着,皆是上好的织锦,纵是在月华皇宫也并不多见,又听闻他暂居于翊王府中,想来并未吃得什么苦。
对他的疑问,南宫若尘不答,反问道:“太史此行为何?”
赵德忠道:“特来恭请殿下回国。”
“……”
长久的沉默不语,过了最初的激动,赵德忠心中生出几分忐忑,来时就听人说过,四皇子安然于现状,不愿再参与朝廷纷争,若此番不能将四皇子请回月华,那朝政上……
他有些忧虑,却听四皇子道:“太史可否容我与他说几句话?”
赵德忠微怔,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念及他俩之间的关系,他欣然应下。
房门被人关上,房中只剩下两人,南宫若尘微微侧身:“前辈请坐。”
赫连荼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在圆木桌旁坐了下来。
南宫若尘提壶沏茶,替两人斟了一杯,静坐在那人对面,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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