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落姑娘,当真是好本事。”
藏于天子脚下,周旋于百官之间,数年光景却无一人察觉到异样,若非此刻亲眼所见,苍翊心中仍是不敢相信,是以他此时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复杂得很。
霓落但笑不语,姣好的面容是与岁月争锋,一如既往温和的笑脸,却隐隐透出几分锐利,院中乱成一片,屋檐下却寂若坟冢。
静默半晌,苍翊道:“姑娘藏锋数年,安稳度日,如今换了东家,倒是动作频频,不知你这位新东家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拼命至此?”
“东家?”
见她面露疑色,苍翊皱眉。
若是在瑾竹体内下蛊之人真的是她,他们必然是与苍离有所牵扯,可今日替他们调虎离山的人,却是二皇子苍邵,他却是不明,在这数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霓落面露恍然,却并不打算解释,她笑道:“王爷回来的倒比我想象中要早上许多。”
“可是让霓落姑娘失望了?”
“的确有些失望。”她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也足够了。”
“想必王爷身后那位公子,也应该到极限了吧?”
苍翊一惊,下意识转身,果然见身后之人不知何时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急忙将人扶住,“瑾竹,你怎么样?”
南宫若尘摇头:“无妨。”
有气无力的话语,只能让人心中愈加沉重。
霓落轻笑:“不愧是为医圣的徒弟,竟能全靠内力强撑至此,倒是我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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