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苍翊的情绪似乎很是焦虑,虽然仍是百般怜惜,却又极尽疯狂,从软榻到床上,他无止尽地索取了一次一又一次,直逼得身下的人溢出一声声破碎的低吟。
“瑾竹……对不起……对不起……”
情到浓时,苍翊嘴里不停轻唤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地重复致歉。
南宫若尘不明所以,却也在他愈加急促的攻势下渐渐沉溺,直至沉沉睡去。
苍翊在暗夜中看着身下昏睡过去的人,抬手轻抚他的眉发,轻声叹息。
瑾竹,你为阻你皇妹不再受他人□□,亲手取了她的性命,若我日后身陷危机,你是否也会为护我周全而毅然决然地离去?
你待左麒呵护如亲弟,是想将对安和公主的亏欠尽数弥补到他的身上吗?
苍翊俯首在他额头落下一个亲吻,黑暗中一双凤眸眼神明亮,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翌日,苍翊自称身体不适命人去往宫中请了病假,罢朝一日。
昨晚翊王夜半出城,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此事却并未在朝堂上引起什么风波,只因郢州赈灾银缺失一案,户部尚书孙义中饱私囊证据确凿,本来已经定案,只等再审定刑,却于昨晚,刑部传出了孙义在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
于是郢州一案随着户部尚书的死亡也就此结案,虽然所有人都猜到事有蹊跷,却根本无从查起,只能不了了之。
南宫若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如散了架一般,腰间酸软无力比之第一次更甚,一侧忽然横过一只手在他腰背上轻轻按捏,使得他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什么时辰了?”
“过了卯时了,我向皇兄告了假,昨晚是我喝得多了,过分了些,你再多睡会吧。”苍翊将人拥入怀中,替他盖好被子,双手在他腰上替他揉着,满面温和。
腰间的按摩很是舒适,南宫若尘也的确疲惫得很,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
待人睡熟了些,苍翊才悄声绕过他,取过衣物起身穿戴。
在得知孙义身死的消息时,苍翊只淡淡笑了一下,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