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翊将马驾到左麒身前,伸出一只手道:“上马。”
少年也不矫情,借力纵身跃上马背,刚坐稳时他听到身前的人说了句“多谢”,少年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王府时,少年已靠在苍翊身后沉沉地睡去了。
命人将左麒送回院里,苍翊才让人去清芷榭请人,凌云伤势不重,体内的毒却有些棘手。
南宫若尘坐在床前,手搭在凌云的手腕上片刻随即又撤了回来。
“他怎么样?”苍翊站在一旁低声问道。
“毒性控制的及时,未曾蔓及五脏六腑,将余毒清出再休养几日便可。”
苍翊闻言松了口气,窗外一阵异动,他侧头去看,对窗外那人点了点头,回头见南宫若尘正准备施针,想着他一时半会儿忙不完,便悄声退了出去。
南宫若尘用银针将凌云体内的毒血逼出,又替他处理了肩上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才着手收拾药箱,回身却发现身后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愣了一瞬,便轻声出了房门。
妙风妙云侯在门外,见人出来,便自发地跟在了其身后。
“小麒呢?”
“已经送回房里歇下了,公子不用担心。”
南宫若尘颔首,想了想却还是折身去了左麒的院里,少年屋里的烛火仍旧亮着,守在门口的下人看见来人躬身行了一礼,轻声推开了房门。
榻上的少年睡得很沉,哪怕是在睡梦中也难掩满脸的疲惫,南宫若尘走近他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又从柜中取了些安神香点上,见少年的睡颜变得安然,他的面色也变得柔和了些。
他静静地守在屋内,并没有发现门外一人突然出现又转身离去的身影。
南宫若尘回自己院里时,不出意料地已有一人等在屋内,他刚一推开房门,便有一阵酒香扑鼻,走进内室,果然看到墙边的软榻上,某王爷正提着一只酒壶,惬意地倒往口中,看那模样,怕是已有五分醉了。
“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