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物证不足为惧,那禹州刺史的证词又作何解释?”
“若有心人故意为之,让人颠倒黑白又有何难?”
“……”
“……”
双方各不相让,庆元帝被吵的有些头疼,不耐道:“够了,此事暂且搁置,明日再议,退朝。”
说罢,又看向苍翊道:“翊王,你随朕来。”
朝堂争议最终也未得出一个结论,皇上既未定了户部尚书的罪,也未提及要将人释放出来,暂时任他待在了刑部大牢。
御书房内,庆元帝盯着顾自抿唇喝茶的人,神色古怪:“朕听说,那禹州刺史,是你让人送去刑部大牢的?”
“是。”苍翊恭敬应道:“臣弟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担心罪魁祸首会为了掩人耳目要杀人灭口,便擅自做主将人带回了王府。”
庆元帝颔首,眼眸却变得深沉,他的皇弟以往是从不会考虑这些的。
房中又陷入沉默,苍翊将茶杯置于一旁的桌上,热气袅袅酝在茶杯口上方,久久不散。
静了良久,庆元帝又问道:“你有多少时日不曾去过栖鸾殿了?”
苍翊面色一僵,心虚地侧头看了一眼,不知如何答话。
“你出行在外,母后日夜担忧,如今回来了,你也该多去母后宫中走走。”
“是,臣弟明白。”
看出他的尴尬,庆元帝叹了叹气,转移话题道:“安国公府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苍翊坦然笑了笑:“他们若真是因为要杀臣弟的罪名入狱,臣弟是丝毫也不担心的,那幕后之人是谁臣弟心中有些思量……皇兄仁慈,将人关在了大理寺,那里既无刑迅拷问,又吃喝不愁,不过是失了自由,少了些乐子,正好给霍展白那小子稳稳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