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翊侧头去看,那人正凝神于奏章之上,垂眸思索了一会才开始下笔,眼神依旧平静,面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让他不由联想到,曾在月华皇宫的四皇子,是否就如现在一般,不动声色却在无意间撩动着人的心绪。
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动作先行一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南宫若尘正在落笔,被突如其来的手大力紧握,蘸了墨的狼毫笔尖在摊开的奏疏上划开一大片墨迹,他被苍翊一把带入怀中,随之覆上的是一双温暖的唇瓣,将他未能出口的惊呼声全然吞没……
“唔……”南宫若尘脑中“嗡”地一声轻响,贸然闯入的唇舌强行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下意识推拒的手被人紧紧锢住动弹不得,缓过一阵惊惶,他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两人舌尖相触,交缠在一起……
今日苍翊虽看起来一切如常,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异样,他说不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一时不忍,也不舍得推开紧拥住他的这人。
感受到怀中人的放松,苍翊嘴角勾起,扣住他的后脑在他唇间辗转厮磨,轻轻吸吮着,两人的气息均有些灼热,直至南宫若尘双唇被吮地有些发麻,他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看着眼前不停轻喘的人,面色微红带着别样的诱惑,苍翊强忍浑身燥热,重新将人拉入怀里紧紧抱住不放……
☆、事成
“放手,奏疏……”
“再写就是了。”苍翊瞥了眼桌上已然被污染了的奏疏,不以为意,如小动物一般在那人肩头轻轻蹭了蹭。
南宫若尘就这般坐在他腿上,也不知他是怎么了,亦不敢妄动,良久沉默。
“瑾竹……”他在他耳边低唤。
“嗯?”他在他耳边轻应。
“大婚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耳畔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拥住他身体的双手又固执地紧了几分,南宫若尘轻叹,伸出手去轻抚他的后背:“我知道。”
那晚他突然闯入,浑身酒气逼人,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喝多了,此刻提及,南宫若尘也只当他是想起以前的荒唐事有些自责,并未多想。
闻言苍翊却是凤眸微沉,缓缓将人松开,意味不明道:“我今日在床头上发现了一个暗格,感觉似曾相识,我记得你以前的你,也曾在床头上设过暗格……”
南宫若尘颔首,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在床头上设一暗格,闲时制作的一些药物都会放置其中,方便取用。这本也没什么,只是苍翊无故提起此事,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