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人不是我杀的……我是被冤枉的…快放开我……”
心中正思考着事,廊道上却一阵喧哗,霍展白提起茶壶的手被惊的一震,茶壶刚送来,茶水还是滚烫的,被泼到的手背上迅速红了一大片,人被烫的一个激灵,忙将烫伤的手凑到嘴巴使劲吹了吹。
“世子你没事吧?”
霍展白瞪他一眼。
我这样像是没事吗?手背的刺痛将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外面的吵闹却还在继续,让人不由皱眉:“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将人打发了出去,手背的刺痛也渐渐消去,外面的动静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眼见着出去的人迟迟不回,霍展白站起身缓缓拉开了雅间的房门。
廊道上三三两两的挤满了人,一群禁军服制的人围在一起,中间站着一人却因人太多看不清什么模样,只听得他不断大喊的声音。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刚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真不干我的事啊……”
“是或不是跟我们走一趟便知,带走。”为首之人一声令下,那不停喊着冤枉的人被禁军带走,随之一同抬走的还有一具白布覆盖的尸体。
直到人影消失在视线之内,霍展白也没看清被带走的到底是何人。廊道上的人议论着逐渐散去,霍展白也转身回了屋内。
等了半晌之后,房门再次被拉开。
“世子,方才隔壁发生命案,光禄寺林署正家的二公子遇害,凶手是户部侍郎李大人的二弟李辛。”
“李辛?”霍展白手抵下颌,手中茶杯轻转:“他怎么会来这怡月阁?”
据说户部侍郎从小家中困苦,为供李侍郎读书,李辛从小连私塾都不曾去过,如此他也懂音律不成?
“属下不知。不过……”那人从怀中取出一物:“此物是属下在案发现场拾得,是方才混乱当中,从凶手身上掉落下来的。”
霍展白随手抓过,定睛一看却突然双眸微沉,继而嘴角一勾,笑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