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兄弟,你父母虽然不在了,可是你们家的土地还被你伯父李贵田耕种着,你想不想要回来啊?”
“德全主任,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眼睛都看不清楚,即使我要回来,我也没法耕种啊!”李三宝很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王德全今天可是想利用一切办法交好李三宝,这样的表现机会哪里能错过。
“这样吧,三宝兄弟,由村委出面,让李贵田把你家的土地让出来,我再帮你找人耕种,帮你收割,你看行不?”
“哎呀,那就太感谢德全主任了。”
“三宝兄弟,其实你不用感谢我,富贵村长也是这个意思,这是村委的决定。所以这个事情我一直挂在心里,最近也碰不见你,无法和你商量,这件事情不解决,我心里就像插了一根刺,很难受。帮你解决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柳菊花听着王德全对李三宝的表态,不由得感慨自己的三宝兄弟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种感觉就像坐了火箭一般的不真实。
“那就谢谢富贵村长和德全主任了。以后需要三宝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王德全等的就是这句话,嘴里却非常的客气说道:“三宝兄弟那我就代表富贵村长先表示感谢了。”
可是王德全接下来的话却让李三宝大吃一惊。
“三宝兄弟,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王德全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李三宝的脸庞,仿佛想从上面找到自己的答案。
李三宝一听,仔细地思索着,回忆着。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得罪人,还真没有,我一个瞎子,哪里会去主动得罪人啊,都是别人欺负我,我哪里敢去招惹别人啊?”
王德全一听,李三宝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一个瞎子主动招惹别人,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可是最近,有很多人来村里打听你的下落,听口音有京城的,有省城的,还有其他外地的,反正来的人很杂。另外镇上的派出所的几个警官,也找我打听过你的情况。”
李三宝一听,心里彻底地糊涂了。这些五湖四海的人打听自己做什么啊?镇上派出所的警官竟然都在打听自己。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陈雨彤听到有京城口音的人打听李三宝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动,随即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神态。
而柳菊花听着王德全说到有这么多人在寻找李三宝,心里不由得替自己的弟弟担心了起来。可是现在自己又没法说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德全主任,他们在打听我,你就跟他们实话实讲,我就是一个瞎子,连路都看不清的一个残疾人,让人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李三宝无奈地向王德全建议道。
柳菊花一听,自己的三宝兄弟说得确实有道理,估计是那些人认错了人,才来石门村打听的,一旦确认自己认错了,也就不再在这里纠缠,三宝兄弟也就安全了。想到这里,柳菊花的心才稍稍的安稳了一些。
现在的柳菊花已经彻底地将李三宝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当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了。
随后王德全的媳妇将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几个人推杯换盏,宾主尽兴,一顿饭一直吃到了下午两点方才结束。
在治保主任家里吃饭,而且还吃了这么久,这在以前是李三宝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现在却轻松实现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李三宝不由地感慨自己的人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竟然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而此刻广定县城郊外的湖光别墅内,胡江海面对着身上带伤的七名壮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贺老六你说怎么回事?”
“胡爷,我们运气太差,遇到的是一名高手,我们大家还没出手,就被打飞了出去,一招,我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了,对方下手很有分寸,如果下重手的话,我们大家没有一个能回来。”
贺老六说完,旁边站着的另外六人也点头附和,证明他没有说谎。
这时其余六人中有一个人开口说道:“胡爷,我感觉昨晚的李三宝,和我们上次在县城里遇到的那个带墨镜的小伙比较像。”
“毛仔,你怎么能确定他俩是一个人?”
“回胡爷,昨晚动手的时候,在屋门口站着的两名美女和在县城见到的是同一人。而且李三宝的身高和那个戴墨镜的小伙差不多。”
听完毛仔的话,胡江海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喘的气越来越粗。毛仔一看突然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贺老六不满地瞟了一眼毛仔,心中骂道:“就你他妈的话多,这下闯祸了吧。”
果不其然,胡江海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重重的摔去,冲着七人大喊一声:“滚,一群废物。都他妈的是废物。”
贺老六急忙带着其余六人一瘸一拐的退出了大厅。
每当想起在县城被人侮辱,被人戏耍的那一幕,胡江海都气愤难平,今天听到毛仔的汇报,明白了戴墨镜的青年和李三宝同为一人的时候,胡江海彻底的被激怒了。
“李三宝,老子要杀了你。”
听着大厅中传出的一声怒吼,贺老六带着众人急忙向别墅外走去。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胡江海的头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己手下四大金刚的电话。
……
而从王德全家里回来的李三宝,今天喝得有点多,明明酒量还可以,只要运转天玑仙法,那点酒精就会被消耗掉,而李三宝却偏偏装作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享受着被柳菊花和陈雨彤搀扶的待遇,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毣趣閱
望着搀扶自己躺倒在床上的柳菊花那美丽的容颜,嗅着青春女性身上的那股清香的气息,李三宝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双张开的双臂不受控制的将柳菊花紧紧的拥抱在了怀里。顺势一起倒在了床上。
而柳菊花再想挣脱,已经是非常的困难了。陈雨彤目睹着眼前生的一切,急忙退出了房间,顺手关闭了房门。
听着房间内支支吾吾的的声音,陈雨彤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默默的来到了院中,静静的站在那颗歪脖槐树下。
冬天的槐树,树叶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午后阳光地照射下在地上撒下斑驳的影像,一如此刻陈雨彤那颗斑驳的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