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菊花和陈雨彤紧随其后。
时间不长,一辆保时捷suv出现在开往省城的高公路上,里面坐着的正是陈老爷子和李三宝等人。
在高上,李三宝才从陈老爷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陈雨彤的舅舅在去往省城办理金石商行业务的时候,遇到了劫匪,在搏斗中受了重伤,现在生命垂危,打电话让家属去见最后一面。
司机仿佛也理解陈老爷子的心情,将车开得飞快,平时三个小时的车程,这辆车硬生生的一个小时零十分钟赶到了医院。
李三宝见到陈雨彤的舅舅浑身缠着绷带,脸色蜡黄,气息微弱,通过自己的那双没有瞳仁眼睛,李三宝看到了绷带下面的伤口。
刀伤是密密麻麻,触目惊心,虽然经过了缝合,但是依然不能保证伤口的恶化。
李三宝不由得惊叹歹徒的心狠手辣和哀叹歹徒的愚蠢。
惊叹的是歹徒心够狠,手够辣,能下得去手刺了那么多刀,哀叹歹徒愚蠢的是,没有一刀是致命的。
李三宝急忙上前握住了陈雨彤舅舅的手腕,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旁边站着的护理人员也没有加以阻拦,毕竟最后的亲属告别,这样的方式也很常见。
正在一旁偷偷抹眼泪的陈雨彤一看李三宝的姿势,顿时明白了,因为每当李三宝给病人治疗的时候,先抓的就是手腕。于是停止了啜泣,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李三宝给自己的舅舅治疗。
陈老爷子看到李三宝的姿势,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既然李三宝出手了,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也许雨彤的舅舅真的命不该绝。
李三宝将体内的元气沿着对方的手腕缓缓地输入到对方体内,围绕着刀口不断地冲击,加着伤口的愈合,同时刺激身体的造血功能,加制造新鲜的血液。
一分钟,
十分钟,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
李三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拉着陈雨彤舅舅的手腕不肯放下。
这该是多么深厚的友谊啊!
原来站立一旁的医护人员也被李三宝的这一份真情打动了,偷偷地抹起了眼泪,因为她们知道李三宝不舍得病人离去,所以才死死地拉着病人的手不忍放开。
突然,陈雨彤的舅舅轻咳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头,白眉毛、眼睛中没有瞳仁的李三宝。于是吓得又赶紧闭上了眼睛,心中暗道,“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怎么一睁眼就看到了鬼差。”
“舅舅,舅舅。”陈雨彤在一边轻声地呼唤。
陈雨彤的舅舅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是不是死了?雨彤你怎么也在这里?”
“舅舅你没死,你还活着,是被我这位朋友救回来了。”陈雨彤说着,用手一指旁边坐着的李三宝。
当陈雨彤舅舅转头再次看向李三宝的时候,吓得又赶紧闭上了双眼。
李三宝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病床旁边的座椅。